002 佐助的选择

“......你怎么证明这不是编造？”佐助的声音有些带颤。

大筒木舍人不在意地笑了笑，“都到了这一步，我所说的是真是假......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和轮回眼的你，不会分辨不出。”

佐助不再说话了。

的确，在画面出现的那一刻，他的感受明显无比真切。

当鸣人浑身是血地躺在自己面前，心中汹涌着的各种情感——悲愤、痛苦、不敢相信，就好像真的是他经历了一样，那样切实、那样心痛。

如果这是真的......

佐助的手脚骤然变得有些冰凉，紧握着苦无的手也微微松了松。

就在这时，大筒木舍人右手握成拳，向身后的佐助用力砸去。

他早在右手凝聚满了查克拉，这一击正中佐助腹部，将他砸出好几米远，苦无随之掉落下来。

大筒木舍人接住下落的苦无，嘴角微微上扬，右手手掌上方快速浮现出一个绿色光球，掌心对准佐助。

“为了以防万一，果然还是先把你压制住吧。”

“嘭——”

光球被发射出去，佐助同时站起了身，快速扫了一眼双方的距离。

太远了。轮回眼，用不了。

看来对方对他的了解，明显很是充足。

他没有多做犹豫，草薙剑上手，千鸟流覆盖，挡在身前。

“呵。”

大筒木舍人挑起一只眉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的光球会吸走目标的所有查克拉，可不是这么好挡的。

绿色光球与覆满千鸟流的剑体接触，但光球却没有被弹开，而是体部发生了变化，居然渐渐变形，一口气吞噬了剑上覆盖的所有电流。

“吸收查克拉的术么。”

佐助瞳孔微缩，刚要闪身避开，光球却已经穿过草薙剑，进入了他的身体！

光球只是在他体内待了一瞬，又立刻从他背部钻出，还带着幽紫色的查克拉光球，足有一个人头那么大。

“呃！”

查克拉被瞬间吸收及炸开，佐助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眉头拧紧。

大筒木舍人笑着踱步上前，在佐助面前停下。“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佐助抬眸看向他，捂着腹部吐了口血。

看来刚刚那一击就已给了他较大的伤害，又一下子没了足够的查克拉，更是让他感到虚弱。

他尝试着直了直身体，最后还是放弃了和大筒木舍人再打一次的念头。

舍人道：“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刺激你，我是来帮你的。”

佐助抬眸冷漠地看着他：“......帮我？”

大筒木舍人很自然地忽略他“鬼才信你刚刚还偷袭我”的表情，接下去道：“帮你保住漩涡鸣人的性命。虽说我并不想。”

“不想，那为什么要帮我。”佐助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人有毛病了。

大筒木舍人毫不犹豫地答道：“为了雏田啊。”

“......雏田？”

佐助是何等聪明，马上看穿了对方对雏田很有意思的想法，下一秒就默默道：“……雏田是鸣人的妻子。”

“才不是！”舍人立即反驳道。

“我和她才是最般配的！漩涡鸣人算个......！”

“……”佐助默默问道：“你要怎么帮我？”

大筒木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轻微的诧异，似乎没想到佐助这么快就相信他了，立刻道：

“嗯……你知道的吧，我们大筒木一族的擅长是打开空间和移动空间。”

“那又怎样？”

大筒木舍人道：“我会动一些小手脚，将空间移到从前，在历史和现代之间制造一个连接通道。

“但通过通道后，人体会随时间的改变而改变……就和重生的理念差不多。”

重生么......也就是说他可以回到以前的某个时刻，其他的人和物都从那个时刻按照历史重新开始，只有他是例外。

佐助道：“这样又能如何？鸣人难道不是在未来死去的吗。”

大筒木舍人笑了：“呵呵，问得好。”

“想要救鸣人，你就得先满足我的愿望。”

佐助皱起俊眉：“你的愿望？……”

有些无语地道：“......难道是和雏田在一起？”

“对啊！”

佐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道：“雏田是鸣人的妻子。而且我也没有让你们在一起的能力。”

大筒木舍人却抬起一根食指在面前摇了摇：“不，你有。”

他道：“你只要让鸣人爱上别人，他们就不会在一起了。”

佐助道：“......他爱上谁不是我能决定的。”

大筒木舍人接着道：“这就是我找你而不找别人的目的。”

“什么意思？”佐助不解。

大筒木舍人挑了挑眉道：“你难道感觉不到吗？你在漩涡鸣人心中和别人不一样，你能获取他的心。”

佐助双眼骤然睁大了一些：“开什么玩笑......我们都是男的！”

大筒木舍人不以为然地反问道：“都是男的怎么了？你敢发誓自己对漩涡鸣人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

我什么？

他其实根本就没想好。

大筒木舍人抓住他噎住的瞬间，机关枪似的道：“看到他受伤你会气愤么？看到他哭泣你会难过么？看到他开心你会高兴么？

“看到他濒临死亡……我们都看见了吧？你分明是哭得最伤心的那个。

“你真的敢说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经历了这一大串的提问，佐助发现自己竟无力反驳。

他喜欢鸣人？

......太荒唐了。

可是大筒木舍人却都说对了。

到底是从什么开始，他的心情会随着鸣人的变化而变化了？

鸣人就像一颗太阳，离他近的人都会被感染才对吧？自己只是那茫茫人海的其中之一而已。

况且就算他对鸣人真的有那个意思，鸣人也不可能对他......

大筒木舍人仿佛听见了他心中的声音，忽然开口道：“确实漩涡鸣人在你们这些人心里就像太阳一样，那你何不想想，连你都能被感染，何况别人呢？”

佐助一愣。

“也就是说，对鸣人有意思的，可不只有你一个。你的竞争对手，可是随处可见。”

大筒木舍人嘴角悄然上扬起一个邪恶的弧度。

“那么，请说出你的选择吧。宇智波佐助。”

佐助低下头，捂着腹部的手紧了紧。

鸣人的性命，和雏田么……

他当然是选前者。但若是鸣人的话......

鸣人会选什么？

他用脚趾都能想出来。

毕竟那个笨蛋，从来都把自己的性命放在最后一位。

那么小樱呢？

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

小樱和鸣人一样，也追随了他太久太久。但二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又是怎样的？谁高，谁低？

佐助垂下眼帘。半响，一个很轻却异常坚定的声音传进了舍人的耳朵：

“......鸣人。”

大筒木舍人一怔，随即看向佐助。

“我选鸣人。”

怕他没听清似的，佐助再次清楚地说了一遍。

他不是没听清，而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大筒木舍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愉悦：“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佐助先生。”

佐助没有搭话。

稍长的黑发掩住他白皙的面容，阴影之下，他的唇角却悄悄勾起。

不管鸣人会如何选择，但至少现在，做决定的是他。

不会让你死的。

......超级大白痴。

佐助：“对了。你来找我说这件事，还愿意帮助鸣人，是因为鸣人在未来把你打败了吧。”

舍人：“呃？......没有！谁告诉你的？！！”居然连疑问的语气也没有！

佐助：“傻子才看不出来。（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