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7

沃恩“不，不是。玛莎.博洛尼没有那个胆量，她也没有足够的智商来完成这样的计划。”

沃恩“她是那种会让男人替自己完成一些脏活儿，然后安慰自己她本人一无所知的女人。”

沃恩“但是我已经给了你们一个作案动机了，他们两个都适用于这个动机。这应该足够让她接下来的日子很不好过了。”

尹南山“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女孩转过身，突然激动起来。

沃恩“不，这不是我的目的。”

沃恩“我的目的是，我想让她受尽折磨，被你们百般拷问，受到十足惊吓。我想让她身败名裂。我想让警方逮捕她，判处她终身监禁。”

沃恩“我想让她死！”

沃恩“但是我知道，这些只是我的幻想，这些都是不会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沃恩“最糟糕的是比起对她的伤害，我对自己的伤害更深。一旦我给你打了那个电话，说是要来这里见你们，我就知道我背叛了他。”

沃恩“我是一个告密者，我背叛了他。”

沃恩“他告诉我的都是秘密，他是这样的信任我，他总是那么信任我。”

沃恩“现在我告诉了你们，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们所有爱的回忆，都再也无法摆脱不了那种痛苦与负罪感了。”

尹南山看着她，发现她正在哭泣。可是沃恩没有哭出声，连抽泣声都没有，但是她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瞪着前方，像是受到了惊吓，眼泪连珠般从她那失去血色的面庞和半张着颤抖的嘴唇上滑落而下。

这种凝固无声的悲恸蕴含着让人害怕的东西，尹南山知道，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哪个男人值得她这么痛苦了。

她感觉到一种杂糅了同情，无助还有那种烦躁夹杂着点怜悯。

尹南山此时找不到能够安抚她的词句，但至少她可以试图作出某种回应，比如在分开前邀请沃恩回公寓喝杯咖啡。

她正要开口讲话，却又克制住了自己。这女孩不是个嫌疑犯。就算有必要把她纳入嫌疑人名单中，她也有不在场证明。

在案发的时候，她离开了伦敦，参加了一场很晚才结束的会议。

沃恩“我的公寓离这里很近，就在大路对面。你走之前过去喝杯咖啡吧。”

在公寓里，沃恩就像机器人一样走到窗边，一言不发地望向窗外。然后她又走到沙发旁，看着墙上挂的那幅油画。颜色分别是棕红色，鲜绿色和白色。

沃恩“你喜欢现代艺术吗？”

沃恩“我喜欢尝试把不同的形状和不同的颜色放在一起。我不喜欢复制品，但也买不起原画，所以就自己画。”

沃恩“我觉得它们称不上是艺术，但我很喜欢。”

尹南山“你是从哪里学会画画的？”

沃恩“我买了画布和颜料之后自学的。”

沃恩“小的那一间卧室算是我的工作室，不过，我最近没什么时间画了。”

尹南山“画得很棒。我喜欢背景的那种质感。”

沃恩“那是我在油画晾干之前往上面按了张卫生纸产生的效果。质感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发现比较麻烦的是怎样才能使颜料涂得更均匀、更流畅。”

沃恩走进了厨房，开始磨起了咖啡豆。尹南山跟了进来，无精打采地站在门口看着她，一直等到磨豆机停止工作，她才突然开口。

沃恩“是什么让你当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