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最想要的真实与最惨重的代价（780）

“小念，我…想好了。”

“想好了？想好什么了？”杰思这一句没头没尾的倒是让念霜有些不知所措了。

“也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的闹剧了。

我们，本就不属于这里，不应该总是给爸爸妈妈添麻烦的。

还有，有些命运，该是谁承担，就应该由谁承担，不应该因为阴差阳错，就让别人白白承担了因果。

以前，我不明白，也看不清，因为坐井观天，所以看到的也是很少的一部分真相，尤其是代表感性的那一半自己，还收走了这些年的大多数经历与感受，更是让我生气。

所以，我想要报复，报复那自私的另一半，也报复这不公平的世间，只因为姚思杰这个人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努力地活着。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有些事，会变成这样，根本就不是外界因素干扰所致的，而是因为自心的影响。

如果我能再坚强一点，承担起应该承担的后果的话，那根本就…”杰思将话说到这儿，便被念霜打断了。

“哥，别太自责了，那并不是你的错。

我们的那个小家病了，而你只是那个被随意牺牲利益的可怜虫罢了，这并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太好了，好到不愿意伤害身边的任何人，也正是因为这些，你才会在所念与渴求中越陷越深，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但其实，小念想告诉哥哥的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是完美的，还是不完美的，你都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家人，所以哥哥…对我，根本不用说那么多，因为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下去的，即便回去以后你想要放弃治疗，去各处游学，也是如此。”不知念霜是想了多少，才会说出自己以前从来不曾会去思考这样做有多少可行性的话，只知道小丫头自从经历了在乌托大陆的种种事情后，变得愈发宽容成熟了。

“小念？”

“哥，这段时间，小念也想了很多，以前是手头忙，一天到晚总是在药房里转，没空去想自己的事，家里的事，还有哥你的事，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有了空闲，自然要考虑清楚的。不然，下次哥哥再提出什么事，小念难道还要不过脑子般的出言反对吗？那岂不是傻子？

所以…有些事，既然哥哥决定去做了，那就放手去做好了，没有人可以阻止的！更何况，这事还是正确的事呢？”念霜说罢，便冲杰思笑了笑，其实有些事只要想开了，根本没什么好执着的，她以前就是太自以为是了，自认为只要她认为是对的，杰思就会也觉得好，明明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小念，真是成长了很多呢，哥真的挺高兴的。”杰思说着，便摸了摸念霜的头发。

……

“师傅，就是这样了，我想我和他都已经准备好融合了，时间真的不短了，已经不能再拖了。”杰思找到寂渊直接就说了这样一句。

本以为寂渊会同意的，没想到寂渊竟拒绝了。

“现在不行，再等等。”寂渊直接拒绝道。

“师傅，为什么不行？我和他都已经商量好了，不会再闹矛盾了，您怎么…”听到寂渊的话，杰思十分地不理解，随即便反问了这样一句。

“思杰，我得保证灵魂融合处在一个稳定的环境中，现在的乌托大陆很显然并不满足这个条件，你就算再心急，也得等，等到冰封峡谷的事完全解决为止。”看杰思并不满意这个结果，寂渊直接就告知了这样的现实情况。

“那就不能去其他界域吗？第一象限不行，其他象限也不行吗？

师傅，你知道的，我自己的身体是很弱的，总不能长时间把烂摊子丢给别人吧，那样也太…”杰思刚把话说到这儿，便被寂渊打断了。

“思杰，稍安勿躁，可以的话，师傅必不阻你，只是现在确实不行。

为了你融合灵魂后的稳定性与灵魂和身体的配适性能达到最佳，你也不能现在融合。

听师傅的话，乖一点，先回去龙骨山脉那边等消息，师傅一定尽快解决这个麻烦。”难得寂渊会用哄孩子的语气对杰思说话，可是对于杰思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次他能说服思杰在灵魂融合时配合自己，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师傅，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才达成共识的，要是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我就没把握能说服他了。

就不能换一个地方吗？现在乌托大陆乱，就不能换到其他象限吗？

去浮灵山也行啊！

为什么你要那么执着于这里呢？难不成没有这乌托大陆，我就不融合灵魂了吗？”很显然，杰思并不想放弃这次机会，所以面对寂渊的安抚，他也没有听，反而是又问了这样一句。

“思杰！你就这么倔吗？非要现在？

你师傅我不是都说过了吗？再等等，对你是最好的，你怎么就听不懂呢？”寂渊气愤地问道。

“师傅…”见寂渊生气了，杰思也知道现在不能了，随即便软了态度。

“是，我知道了，师傅。

我…慢慢等就是了，您别生气。”杰思乖顺地回答道。

“思杰，你要明白，师傅现在所谋划的都是为你啊，但凡有一点可行，我都不会把灵魂融合的地点放在这儿，实在是别的地方，都不如这里啊！

不借助第一象限的先天灵气，如何修复你两半灵魂之间的裂隙？你以为先天灵气是哪里都有的吗？

除了这第一象限，其他的任何地方所拥有的只能是灵气，不能算作先天的原始灵气，你明白了吗？”见杰思打消了现在就融合灵魂的偏执想法，寂渊才缓和脸色，解释了这样一番话。

“是，师傅，思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