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真相

“算了伯伯，既然小霜想取消婚约就答应她吧。我们都向伯母立过誓言要让小霜开心的过一生，不是吗？”

“梓墨啊，你能这么想真是个心胸宽广的好孩子！难怪你伯母喜欢你。”族长转过身来对凝霜严厉地说：“婚约我可以取消，但是和天帝成婚的事我是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既然婚约已经取消了，爹爹为何不能成全我和美男鱼的婚事呢？”凝霜不解。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取消婚约是我最大的忍让，你不要太过分了！”

“可是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凝霜说的有点心虚，不敢看族长。梓墨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凝霜多么希望梓墨不要当真。

“混账！你明明知道身为人鱼族人，女儿家的清白最为重要，你竟然不顾自己的清白，我，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族长已运法在掌，梓墨赶忙拦下，“伯伯，不可啊！她可是你的女儿啊！”

“爹爹今日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的！”

“痴心妄想！你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都别想！”

“这是为何？爹爹今日若是不说清楚，我便日日来求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是爹爹先逼的我！”

“小霜，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倒要知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凝霜当仁不让，定是要将事情问个清楚才罢休。

“好，那我就告诉你，让你彻彻底底的死心！”族长冲凝霜怒吼道。凝霜有点愣，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爹爹发这么大的脾气。“伯伯，不可啊！我们答应过伯母的，你忘了吗？”听到梓墨这番话，凝霜更加不解。

“梓墨，事到如今我们必须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霜儿了，我不能看着她一错再错下去！”族长看向凝霜，说：“霜儿，不是做爹的不想让你得到幸福，而是你和润玉之间本就不该走在一起。你们的接触就是一个错误，只怪我没有及时阻拦。”

“爹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呢？还有梓墨哥哥，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

“还是我来说吧。小霜，其实……其实润玉他是你仇人的儿子。他的父亲，也就是先天帝太微，是他命先天后荼姚杀了伯母，也就是你的娘亲。”凝霜的脑袋里感觉“轰”的一下，她不相信梓墨所说的一切。“我不信！你骗我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他说的都是真的！你娘确实是死在太微和荼姚的手里！”

“不对，不对，”凝霜拼命摇头，“爹爹，你不是说我娘亲是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吗？怎么会死于他人之手呢？”

“那只是为了瞒住你而编的谎罢了。我答应你娘亲要让你快快乐乐的长大，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看来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现在你们才是在说谎骗我呢。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罢了，你随我来。”族长带着凝霜走出澄溪殿，来到了人鱼族深处的沁水宫。

沁水宫中悄然寂静，只有灵位前的几炷香还在燃着。族长走到灵位前，转动灵前的香炉，一副冰棺从地面的密道处徐徐升起。冰棺中的女人眉目清秀，浓妆淡抹，嘴角还稍带弧度，好像在做一场愉快的梦。凝霜走到棺前，手指轻触冰棺。

“霜儿，记得小的时候你总是被其他的孩子嘲笑说是没有娘的孩子。你常常跑来求我带你去见你娘亲，要不然就是自己躲在角落里哭。如今你们母女总算是相见了……”凝霜慢慢蹲下身来，手掌触摸着冰棺，眼眶里满含泪水，望着棺中似是熟睡的女人。

“娘亲……你可知这几千年来霜儿有多想你吗？娘亲，你起来看看霜儿啊！娘亲……”凝霜已经泣不成声，她用手不停地捶打着冰棺。“小霜，逝者已矣，你这样伯母在天有灵是无法安心的！”梓墨及时阻止了凝霜手上的动作。族长从灵位后面取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瓶子里有一团粉红色的烟雾。“霜儿，这是爹爹为你取出的记忆，现在爹爹把这些记忆还给你。”凝霜起身看着身后的族长，她满脸泪痕，目光早已失去了平日的清澈。族长打开瓶塞，烟雾腾空而上，环绕在凝霜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