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同病相怜

次日，凝霜来到天界，恰巧碰到魇兽在玩耍。凝霜走到魇兽面前蹲下，说：“小鹿，你能带我去璇玑宫吗？”魇兽抬头看到凝霜，用头蹭了蹭凝霜的手背，然后带着凝霜向璇玑宫走去。此时的润玉正在璇玑宫内批阅奏折，案桌角上放着一只蓝色的水晶簪。凝霜跟着魇兽踏进璇玑宫，看到了正在批阅奏折的润玉。也许是太过于专注，润玉并未察觉凝霜的到来。凝霜也不去打扰润玉，只是环顾四周，打量着这宫殿内的陈列。这时，挂在侧面的一幅画引起了凝霜的注意。

凝霜走到画前，看着画上的女人，不禁感叹：“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润玉听到了凝霜的感叹，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毛笔，向凝霜走去。

“霜儿何时来的？怎么不让仙娥通报一声？”

凝霜听闻润玉的声音，转过身说：“我是让小鹿带我来的。哎？小鹿呢？”凝霜到处都找不到魇兽的影子。润玉看到凝霜到处找魇兽的样子，忍住了笑道：“看来魇兽又把你丢下了。这次可记得来璇玑宫的路了？”

“还好吧。大不了再让小鹿带路呗。对了，”凝霜走到偏殿的挂画前，指着挂画上的红衣女子问道，“这女子是谁啊？怎会长得如此漂亮？”润玉顺着凝霜的手指看去，原来凝霜夸赞的是自己的母亲，他的表情立马变得冷了起来。那段过往，那段伤痛，是他心上永远抹不掉的殇。凝霜看到润玉冷漠的表情，赶紧说道：“如果你不方便告诉我就算了。”润玉的眼睛从挂画上移开，冷冷地说：“她……是我娘。”

凝霜瞪大了眼睛，看看挂画又看看眼前的润玉，觉得难以置信。“原来你娘亲长得如此美丽！这也难怪你长得如此俊俏了。”虽然凝霜在夸赞润玉，可是润玉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你娘她……叫什么名字？”凝霜试探着问道。

“簌离。”润玉轻描淡写地说道。

“簌离？”凝霜皱眉一想，“是‘笠泽簌离’吗？”润玉皱了皱眉，转身对凝霜说：“你知道簌离？你知道我娘的事？”

“倒也并不是知道的很多，只是听说过在太湖一代有一尾美丽的红色锦鲤，她的名字叫‘簌离’，而且她还有一个名字叫‘洞庭君’。虽然我们都是鱼，但是太湖的鱼都是鲤鱼，然而我们人鱼是属于鲛，说到底还是不太一样的。”凝霜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讲道。

“那你娘去哪里了？你既然成为了天帝，为何不见她的影子？”凝霜停下脚步，问道。

“我娘她已经不在了。”润玉露出了落寞的样子，慢慢走到宫门口。“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凝霜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连连道歉。她走到润玉身边，坐在宫门口的门槛上，双手托腮。

“要说娘亲不在了，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润玉看向凝霜，此时的凝霜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笑容，她直视着前方沉浸在脑海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