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为什么不怕我,而且称呼有点怪”
“怕你做甚?因为你长得与众人不同?又非妖?”
“嗯”白靖容盘膝而坐,玉兔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有什么的?上邪那家伙以前算得上广寒宫的常客。一呆也得呆上三时辰,月下仙找到时早成了冰棍了!童子有时不免得见这场面,童子忘了?”
“常客?”白靖容蒙了,常客?上邪是广寒宫的常客?他也会去广寒宫?没印象啊!
“这个,说了也来气!上邪要吃我家兔兔”玉兔抱胸嘟嘴,很好看
“他吃兔子啊!”
“能不提吗?先说说童子看到什么了?”
“这……”白靖容结巴了
那暗潭底的场景,是个小孩都会怕,那真的很恶心,恐怖
白靖容冒了一身冷汗,抱起玉兔起身继续看着上邪
“里面都是什么?急死了!”上邪心头道着,在结界外徘徊着
暗潭里
身着血迹斑斑看不清布料原来的色彩的男子,被血丝绑住双腕举过头顶系在身后的石柱上,脚下血流成河
立于对面的,是一名红缎打底,黑纱披肩,鬼面具,身旁的数位,都是刚吸食过男子血的吸血鬼幼崽
那被束缚的男子,便是月洛国师——月真。那鬼面具的人,便是月真的一位“友人”其名鬼—无—邪
“月下仙,为雪女,值吗?”鬼无邪瞬移至月真跟前挑起月真的下巴
“吾愿,与汝无关,终有一日,云起苍岚,汝尽早降了,恐会恕汝一家无罪”
月真嘴角含笑,拒了鬼无邪的问题倒反问了一个问题
“云起苍岚?哈哈哈哈哈哈哈!月下仙你还有多少气血?凭他们那些小辈吗?只要掌了冥府,屠了苍岚之主,哪来的云起苍岚?”
鬼无邪松开手,仰天大笑
说来可笑,月真竟被自己的本命索——血丝给缚了,而且竟然不惜代价成了血族后代的贡品
这不算什么,但他要护的却不信他,他至亲不理,他至爱无踪,他的心血被践踏
“冥无忧不像无分寸之主,汝恐执掌不了冥府”
“可是无间童子落我之掌控,苍岚之主在我之手。你不重命,冥无忧会放任冥无间不管?你又能逃出去?还是太子会办妥?亦或者你们想自欺欺人,骗自己缘机落还在世上?”
“死心吧!冥府是我最容易拿到手的,太子他们早将你忘了一干二净!缘……”
“够了!动手吧!”
鬼无邪一提缘机落,月真整个人都不好,明明该死的是他;明明他不敢高攀,也不能高攀
却偏偏攀上顶峰,碎了红颜!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人信了……也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谁愿意理啊!
“再给吾一些时日,之后,吾代尔死——”
月真吐字含糊,后四字却字字清晰,“死”字也拖了音
也许这就是他最后一点价值了
“刚才不是要死吗?月下仙的心思比女人还深啊!”
鬼无邪转了转手指上的板指,一扭一扭靠近月真
月真脖颈大动脉浓郁的血液气味可是不可多得的尤物。鬼无邪不仅贪图他的血液,更想要了他的躯体
鬼无邪是无实体的血族,身份低于身旁的血族幼崽,甚至低于普通血仆
说白靖容是血仆,那就错了
那夜,东宫地牢
白靖容受尽十八种酷刑,昏昏沉沉的头贴在冷墙上。那身素衣更衬得伤口狰狞,鲜血刺眼
警醒的比以前更多,却万万没想到,看见
看见月真和一个不规则的黑气团在对峙谈话
只是月真和内个黑气团谈话间,白靖容隐约听见一个疯女人的声音:月下仙,合盟吧,你护不住天下,合盟吧,事成之后你做天下之主,如何?
月真思考了几秒钟,一口拒绝:吾与汝道不同不相为谋
黑气团本能的幻成有一头头发黝黑衬得身体更黑的不着衣物的女子模样。不知道哪来的瓷盅,拿在手中直穿过牢房,朝白靖容走来
月真一怔:你要做什么?!
黑气团的音调更加像个疯女人的声音:只要他喝了这个,不出七日,便能为我所用。不正好给月下仙的计谋添油加醋吗?
语毕,那黑乎乎的爪子紧捏白靖容的下颔,把瓷盅里的液体灌了下去
白靖容被折磨的无力还手,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