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全

　　今夏被问住了，仔细思考，好像确实如此。“近几日都是如此。不过，好像是因为……”

　　“因为什么？”陆绎的眼神越发期待，似是想要听到某个答案。

　　今夏不知他为何这样的眼神，但也只能实话实说“因为……那日吃多了粽子。粽子的糯米易积食，所以这几日食欲不振……”

　　这话一句句说出来，陆绎的眼神里很快的有了微小的变化，即使这变化不可察觉。但还是被今夏捕捉到了。

　　“你以为。是有孕了是不是？”

　　今夏知道的，那个眼神，那种欣喜的眼神，她曾见过的，得知上官曦有喜之时，大杨便是这种眼神。

　　期待和喜悦。

　　但听她说完只是因为积食之后一瞬间的暗淡，今夏也是明白的。他有些失望，却又怕伤害到自己，所以只是一瞬间。

　　陆绎见今夏面上也染上忧愁之色，便是逗弄起她“不是不是，怎么会呢？你都还是个孩子，还不够我照顾呢？我怎么会那么急着想要另一个孩子呢？”

　　今夏见他越是这样心下越是不忍，她咬了咬嘴唇，道“我知道你所想。你不用解释的，我们是夫妻本该坦诚……对不起，但我们迟早会有孩子的对吗？”

　　“何以说对不起。傻丫头，你的身子我自是知道的，从前的旧伤落下了病根子。所以方才让你婚后别再留在六扇门。既是身子骨不好，那这孩子定是让你徒增苦痛，所以我不急。我真的不急。我只要我的今夏好好的便好。”

　　很久很久的沉默，今夏不作声，只揽紧了眼前男人，也不知是为何，竟是落了几颗豆大的眼泪下来。

　　感受到被浸湿的肩头，陆绎知晓是今夏在落泪。他很心疼，但也只能紧紧抱住今夏。好让她更安心一些。

　　见今夏稍好一些。陆绎捏了捏自家娘子的小肉脸，笑道“世间难有两全。但无论另一全是什么，若是为了今夏，便就都得往后站。别哭，你一哭我便揪心的疼。”

　　今夏终于被逗笑，贴在陆绎的胸口听心跳声，这是她最喜的方式。是最安心的动作。“今夏有幸得文渊。此生无憾。”

　　“当是文渊有幸得其如今夏，此生无憾。”说话间便低下头去吻今夏，每一次的吻都是极尽温柔的，这次的更是，但拥着今夏的手却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月光透过窗台撒进屋内，一对璧人相拥而立。

　　结束这个绵长的吻，今夏仰头一下又一下的啄在陆绎唇上。面上。脖间。横生乐趣。

　　陆绎喜亲吻今夏的额头，而后揽她入怀。“今年除夕去嘉兴过如何？”

　　“为何？”

　　“嘉兴地处江南，听闻比扬州更是人杰地灵之处。与你去散散心，也好见见美景。更重要的是。”陆绎说到这刻意停住，今夏仰头，陆绎笑了笑继续道“带你去嘉兴吃新鲜的粽子。瞧你喜欢到的紧，不然也不会积食啊。”

　　说到这个，今夏一下子害羞起来。说来也是好笑，因自己贪嘴方才闹的乌龙。

　　好嘛，又被夫君笑话了……

　　“好了不逗你啦，此去嘉兴是为带你去寻旧友。好好养身子，好有一个小今夏。”

　　“为何不是小文渊？”

　　“如此……那便两个都要，就要辛苦今夏几分了。”

　　……今夏疑惑，好像把自己坑了，所以为什么要提小文渊，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生一堆锦衣卫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