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只有两种人。
譬如一串葡萄到手
一种人挑最好的先吃
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在最后吃照例第一种人应该乐观
因为他每吃一颗
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
第二种应该悲观
因为他每吃一颗
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坏的
不过事实上适得其反
缘故是第二种人还有希望
第一种人只有回忆
——钱钟书《围城》
林默的提问勾起了秦俊的回忆
秦俊“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秦俊“直到有一天，她让我带她去拜神。”
秦俊“谁知道，一下车，阿水的袖子就自燃了。”
秦俊“那天……如果发现得再晚一些，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秦俊“但在神坛附近发生这种事，毕竟很难解释。”
秦俊“那天之后，我就给她的酒店请了假，她一步也不肯出门。”
秦俊“我就只好一直不上班陪着她。”
秦俊“她每天晚上都说能听到经咒的声音，她很害怕。我需要不停地安抚她，照顾她。所以，每天晚上我也很疲惫。”
秦俊“直到那天，我喂她吃了抗抑郁的药，实在是扛不住了，就睡死了过去。”
秦俊捂住脸哭泣，
秦俊“要不是睡得太熟，一切可能都会不一样。”
他奔向放置阿水牌位的桌陇，对着她的照片饮泣，
乔浪漫递了纸巾到他身边，
秦俊低着头接过，
秦俊“谢谢。”
林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秦俊“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秦俊“就在我们回来的路上，阿水说……”
秦俊“这一切都是报复，那个神在报复我们。”
乔浪漫“神的报复?”
林默“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的是——我们。”
秦俊“对，阿水当时说的就是我们。”
秦俊“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她为什么要说我们。”
乔浪漫“你问她了吗？为什么这么说?”
秦俊“她当时情绪太不稳定了，我怕追问下去，她会更加失控。”
秦俊“所以，我就没有再问。”
林默眼中，碑陇之侧仿佛现出阿水的身影，
她脸上带着和遗照一样恬静的笑容，身着死前的白裙，静静地立着。
林默“你是自杀的吗？”
阿水“你不是制造过很多自杀吗？为什么还来问我?”
林默“至少目前看不出什么。”
阿水“你也吃饱了，不想去其他的房间看看吗？”
林默“当分子衰变，只能透露信息的就是周遭的环境。”
乔浪漫“秦先生，方便我们去其他房间看看吗？”
秦俊“当然可以。”
厨房——阿水夜半用菜刀砸击案板，以求遮盖耳边的经咒声的地方
卧室——阿水捂着耳朵瑟缩着尖叫的地方
卧室的装饰架上，放着一个木质相框，相片里的少女们穿着同款校服，并排而立
乔浪漫看着林默手中的照片，
乔浪漫“鹿鸣中学……”
乔浪漫“我记得，你的档案里……”
乔浪漫“狗哥，你以前在就在这所学校教书吧？”
林默“嗯……被推进地铁的那个女人，她们认识。”
秦俊“谁被推进地铁了?”
乔浪漫“啊?没什么。”
乔浪漫“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秦俊“我听阿水说过，她们是阿水高中时的同校好友。”
秦俊“但我不是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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