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默默欢喜

路人“师妹，我也是为江家死去的人，鸣不平罢了，那魏无羡本就是祸害一个，先后害死江老宗主夫妻二人，又害死嫡小姐江厌离和金家嫡公子，就连陆枳情也因他死了……”

本就还沉溺于往事的莫玄羽，听到那名弟子提到什么陆枳情也为他死了，整个人一愣，满脑袋全是对这话的不解，抬头看向身边的蓝忘机。

反手握住蓝湛的手腕，他现在想立刻从蓝湛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他不敢想，那个总喜欢吃着甜食的师妹，怎么会在他死后，随他而去……

他不相信！这不是真的！小枳情不可能会死，她一定活得好好的，只是乖乖的呆在莲花坞没出来而已，不可能的……当初江澄明明答应他，会护好她的。

想起之前在树林里，听到那蓝氏弟子的话，就算江澄娶了旁人，无暇顾及到她，可还有蓝湛啊，蓝湛一定会替他照顾好她的，一定会的……

可又想到，那些宗门弟子尚未离去，江澄还在这，金凌也还在，纵使他自己现在满腹疑问，都还是被他一一压下去。

被人提起当年，江澄满是不悦，可又想到那人自始至终欢喜的都不是他，神情顿时低落起来，垂下眼帘，他也不过是因为那人忘了，趁虚而入罢了。

尤想起她初醒的情景，那时，他看着一脸懵懂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本该欢喜的他，却在她开口的瞬间，满脸笑意落下。

她问，他是谁？有那一瞬间，他忘了如何回答，他能是谁？又能是谁？是那个默默喜欢她多年的师弟江澄，还是单纯只是师弟的江澄？

江晚吟“枳情，我是江澄……”

可后来，他还是骗了她，他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自己只能继续像以前，默默无闻地欢喜，永远保持着师姐师弟的这层连他都不想要的关系。

江晚吟“你的……”

只是到深夜时，他总会从梦中惊醒，第一念头就是守在她的房门外，去看她是否还在，他害怕她会记起一切，对他露出怨恨的神色。

每日过得患得患失，害怕自己什么都没了，什么也都没留住，无论是阿爹阿娘，亦或者是阿姐，怕一觉醒来，偌大的莲花坞，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骗得过所有人，骗得过蓝忘机，就是骗不过他自己，所以每回见到蓝忘机，总会讽刺一两句。

他不是没见过，她与蓝忘机独处的时候，当初阿姐与金子轩在金麟台成亲，那些小家族都巴不得来金氏，更何况四大家之一的姑苏蓝氏。

那天阿姐与金子轩行吉时礼，他抬眸无意间从观礼人群中，看见她不知何时走到蓝忘机身边，二人似乎说了什么，只见后者面色一愣，侧眸看了前者一眼。

前者眉眼一弯，朝后者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对方朝她看来，就连走到他身边的聂怀桑，摇着扇子道，江兄你也觉得陆姑娘与蓝二公子很般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