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皆是命数

路人（想那人衣诀飘然，仿如入世仙人，举止倒像是哪个仙门世家子弟，最重要的是言语间似乎认识自家公子）“可是……”

那弟子十分为难，实在是因为那白衣公子，手执聂氏信物，他一个做弟子的，也不敢怠慢客人，只能先将人领了进来。

聂怀桑（拿起怀里一坛酒，往门口一砸）“可是什么可是，说不见就不见！”

聂怀桑（见那弟子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更是怒火上升）“现在是不是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立在门外的人，侧身回头看向半开的门，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大致也猜到几分。

宴珞（徒步走进）“怎么几年不见，聂二公子的脾气倒是变大了不少。”

见有人不容通报许可，直径走了进来，他本能举起手上的酒坛砸了过去，还未来不及等他将口中的话说出，那人逆着门外的光亮，朝他走来。

抬手遮挡刺眼光亮，微眯着眼眸，顺着来人的衣角，由下往上看，只见对方一身白衣，素静淡雅，手握着折扇，立在他面前，唇间带着半点浅笑。

在看清来人是谁时，他本就半醉的酒意，瞬间清醒，踉跄爬起来，怀里的酒坛，顺着下方滑落，直直滚落在一边。

聂怀桑（言语间，带着一丝欣喜，仿佛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友）“宴兄！”

宴珞（伸手虚扶了一把）“聂二公子，可要保重身子才是。”

一旁弟子见自家公子会客，也不再多加打扰，朝聂怀桑和白衣公子行了一礼，便悄声退下。

聂怀桑“宴兄，我大哥失踪了……”

聂怀桑（紧紧拽着对方的衣袖，像是抓住河边最后一颗救命草一般）“宴兄，整个聂家的弟子，我都派出去寻找了，都未寻到我大哥……”

宴珞（了然于心）“我知道”

聂怀桑（一想到自己大哥生死不明，手上拽着对方衣袖的动作微微松开，脚跟踉跄后退几步）“宴兄，你知道的，我从小几乎是我大哥拉扯大的，如今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聂怀桑（想起每个人都让他节哀顺变，可他都不信）“所有人都说我大哥他死了，让我早早接手聂氏，可我不信，只要寻不到我大哥，我大哥他就一定还活着……”

尤想起当年在兰陵，宴珞曾有意向他提醒一句话，只是那时候的他，年少无知，并未放在心上，以为是玩笑话罢了。

聂怀桑“宴兄，陆姑娘能预知后事，宴兄是陆姑娘的义兄，想来一定是知道我大哥……”

当初向来信得过陆枳情的他，在想到宴珞在金麟台时，有意提醒自己，又加上是陆枳情义兄的关系，一定是知道什么，心里更是莫名信任对方。

宴珞（微微点头）“当初阿枳有意要我提醒过你，让你多规劝你大哥，想来皆是他的命数，躲不掉。”

聂怀桑（难以置信）“这不可能，难道我大哥他真的……怎么可能……”

宴珞（连忙宽慰）“此次，我正是为了你大哥的事而来，我即能提醒你，自然是也会知道你大哥所发生的事，好在阿枳早前就有交代过我。”

聂怀桑（欣喜）“真的吗？宴兄”

宴珞“但有一事，我需你亲自去做，事成之后，归还你一个活的兄长……”

聂怀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