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听过很多关于她那双兄长的事。从记事起,就开始了。
曾经是幼妹对兄长的关心濡慕,后来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将他们用名为爱恨的线紧紧捆束。
只不过以前是阿娘,后来是扶舟、昶胥、蓝澈或者母亲。
君子泽芜与泽世含光。
见过的好男儿越多,她就越会忍不住去想:能让阿娘不顾一切的男子,又该是怎样的风骨独绝呢?
她身边的人对她描绘的越多,她愈是着了迷般……想要窥探一二。
那日,是她十五岁生辰,整个澜洲被喜悦和欢欣裹挟了整整一天。天将黎明,一切才都沉寂下来。
许多人以为她不喜欢过生辰。确实,表面上看来,被视若亲母的姑姑抛弃,的确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实际上,她很喜欢这个日子。
每每经历过一遍,就会觉得自己重新变得无坚不摧,什么优柔寡断,什么礼义廉耻,都不能再动摇她半分。
不过,这个生辰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所以…嗯…她拉了美人作陪,寻欢作乐,好不快意。
虞昶胥你可想好了?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神态慵懒,打量着着自己掌上的风光。只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会是虔诚而炽烈的。
女子的玉足莹白娇小,不盈一握。
掌上足如雪 ,不着鸦头袜。
裙下双钩,瘦小端丽,最是楚楚销魂。
她十五岁了,虽然提前了试炼,但婚姻之盟也迫在眼前。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在等待她的选择。
玉子清?蓝澈?或者墨染?
还是将夜、月两家也拖入乱局?
她的选择啊…都不是呢。
顾沅布了两年局,早就想好了。
百无聊赖地撑着头,嘟着嘴,顾沅回答得漫不经心,好似这关系的不是她的一生。
虞昶胥眉目一凛,手上微微用力,将顾沅往塌边一拽,把她的一只腿搭在他的肩上。薄裙因为重力滑落,堪堪遮到膝盖处,露出大片雪白。
目光一片深邃,他轻盈的吻从大腿内侧一路向上,带出暧昧的水渍。
顾沅嗯…哈啊…缬华君今日…好生…嗯…好生热情呢……
虞昶胥你这一去,我得吃几个月素…先收个……利息。
顾沅你就早点收心…嗯……定下来。
虞昶胥习惯了珍馐美馔,我又怎能屈就?
……
意乱情迷间,虞昶胥偷偷吻了吻顾沅的唇角。虽然他们从来不突破底线,但他膜拜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独独没尝过她的唇。
唯有唇齿相依,该是两情相悦的。曾经,顾氏女惟能坚守如此,留心中净土一片。
她不愿,她亦以为他不愿。
……
姑苏三月里,春雨正好。
顾沅自凌冽的寒冬走来,一路游历,初到彩衣镇,恰逢杏花初绽。
城外的杏花林间
白衣少女容姿绝艳,顾盼生辉,未着鞋履,未饰钗环,诡异地独自出现在荒郊野外,笑意盈盈地窥伺山下夜猎的一队白衣修士。
初出师门的黑衣小道士一见,就觉得那定是杏花托身的精怪,专门来蛊惑修士,祸乱世间的。
压下心头的一丝怪异,霎那间,那拂雪剑就出了鞘。
作者我尽力多甜甜。没错那队白衣修士你们知道是谁的。还有沅沅第一次吻一个人的唇,你们还记得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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