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军医擦擦额头的汗，叹道，“总算没事了。”
闻言，东方炎急忙问，“那孩子呢？”
“孩子也保住了，只是以后切不可再令她伤心了，否则，大人跟孩子都有危险！”
“有劳了。”
军医退下后，他心里既生气又难受，可是又不能说出来，他看了看床上昏迷的云絮，然后出了房间，打算去透透气。
站在城楼上。看着无边无际的疆土原野，他没有一点愉悦，这是他的领土，他是这一方的君王。可是此刻，他没有一丝君临天下的感觉。
因为云絮吗？那个女人让他不知所措了……
“皇上。”莫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莫夜，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依旧眺望远方，问道。
“皇上是一国之君，你的话就是圣旨，你认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那自然就是如此。”
他听出了话里的意味，“你在怪朕偏执？”
“属下不敢。”
东方炎鼻孔里哼了一声，然后笑道，“你有什么不敢的？连朕的女人你都敢碰。”
“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自领一百军棍。”说罢，转身欲走。
“回来！”
“是。”
“你说，朕与当初相比，是不是变了许多？”
“每个人都会变的。”
“你是不是恨朕？”
“不恨。”
“是吗？”他思索着，真的是如此吗？
想起那日莫夜看自己的眼神，东方炎有些莫名的被震慑住了。那是一种令他陌生的眼神，眼神里有如长辈的责怪之意，又如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锐利之风，又如强者与生俱来的将相王侯之气！那眼神，他终究是参不透其中的意味……
“是。”莫夜答道。
“说起来，莫夜你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将。”他拍拍莫夜的肩头，岔开话题，“吩咐下去，让大家都收拾收拾，明日启程回皇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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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莫夜随东方炎去牢里看了易千言和东方墨。
东方炎站在牢门外，一语不发。见状，易千言坐不住了，直接从地上跳起来。“轮到本王了吧，哼，不就是一死吗？拿把刀来，本王自己动手！”
“呵，朕有说过要杀你吗？”东方炎冷笑道，“不过，既然易玚王这么恳切的要求了，那朕倒也不介意成全你。”
“你……”易千言一噎，明明是你们要逼我走上绝路，敢情现在变成倒是我自己想死了？
“莫夜，把你的剑放进去。”
“是。”莫夜取下腰间的长剑，通过牢门的缝隙放了进去。“请自便。”
“嗯，咱们走吧，不要打扰了易玚王自杀的雅兴。”东方炎两手背在身后，笑着离开了。
“你……你们……”易千言脸色一会儿泛白一会儿发青，气得浑身发抖。东方炎居然说不要打扰他自杀的雅兴？就算他因为被抓而导致意志消沉吧，但他也还没消沉到想自杀的地步，东方炎这么做，纯粹只是为了嘲讽他而已？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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