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杨破天离开了后,柳芯茹每天都以泪洗面,因为她很清楚,她的丈夫永不会回来了。
那天杨破天被带走后,因挪用公款罪名,被判处斩,而妻儿尚在狱中,留待发落。
杨逍深知父亲已永远离自己而去,然而,饱受丧父之痛的他却死死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下一滴泪,因为他答应过父亲,要好好保护母亲。
他一直就在柳芯茹身边,为她拭泪,给她拥抱安慰。
柳芯茹把这个懂事的孩子拥入怀里,自家里出事后,他一直那么坚强,勇敢的面对一切,她为他而自豪,丈夫在天之灵,也会为他而感到欣慰。
杨逍“娘要好好爱惜自己,不然爹会难过的。”
杨逍乖巧的安慰着她。
杨逍“爹不在了,我们更应该好好的活下去,连同他的份儿一同活下去,爹才能走得安心。”
柳芯茹“逍儿,我的好孩子…”
她怜惜的亲吻着他。
柳芯茹“是为娘没用,要你反过来安慰我…”
杨逍“母亲一直很坚强,也教导逍儿要坚强,你是逍儿的好榜样。”
杨逍温柔的拭去了她爬满一脸的泪痕。 “逍儿答应过爹要好好保护你,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要做到。”
柳芯茹“娘不要你粉身碎骨,只要你好好活着。”
柳芯茹把他紧紧的搂进怀里,她已失去了一切,唯一剩下的便只有这个孩子了。
柳芯茹“答应娘,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活下去,即使是苟延残喘,活得多么卑微,都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勇敢再站起来,知道吗?”
杨逍“逍儿答应娘,会勇敢活下去。”
杨逍郑重起誓道:
杨逍“逍儿绝不会辜负爹娘的期望!”
柳芯茹“这才是我的好孩子!”
柳芯茹只想抓着余下的有限时间,好好的疼爱这个令人心疼的孩子,然而,母子俩相聚的时间却不长,牢门开了,走进来的却不是狱卒,而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有他的手下。
柳芯茹“昆哥…”
柳芯茹看着那人惊讶不已,为何他会在这里出现?
成昆“芯茹,跟我走。”
成昆走上前来,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镣铐:
成昆”我已向皇上求情,只要你嫁给我,便成为我成昆的夫人,杨破天的事再跟你无关,你不只可离开这里,我成昆也能保证,能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柳芯茹“昆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是破天的妻子,永远都是。”
柳芯茹与成昆自小相识,成昆对她的心意她一直知晓,只是她已心有所属,一直只视他为兄长,注定要辜负他了。
柳芯茹“就算是死,我也要跟破天死在一起。”
成昆“为了那个杨破天,值得吗?”
成昆开始激动起来。
成昆“除了苦难,他还为你带来什么?他凭什么值得你生死相随?我成昆到底有哪里及不上他?”
柳芯茹“我已决定了,我永远都是他的妻子,绝不会为了苟活而投向他人怀抱。”
柳芯茹决绝的答道:
柳芯茹“今生今世,我柳芯茹只忠于一个男人!”
成昆“我不许你死!我成昆就不信,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不能留住!”
苦苦相劝不成,成昆决定来硬的了,一手抓着柳芯茹的手,硬把她拉出牢外。
杨逍“娘!!!放开我娘!!!”
杨逍看到这个男人强行带走母亲,不顾一切的上前,抓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成昆“这个臭小子!”
成昆吃了痛,用力把杨逍扯开,杨逍的囚衣衣袖被撕开,露出了手臂上与生俱来的,一个翅膀形状的胎记。
柳芯茹“昆哥,放开他!放开他!”
柳芯茹立即焦急喊道。
成昆“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你和他的儿子?”
成昆眼里闪过一丝凶光,把杨逍抛到地上,重重的脚把他的手钉在地上,鞋底像要把他的手生生辗碎。成昆已把眼前的杨逍当作杨破天,要把他活活折磨致死方休。
杨逍“啊…啊…”
随着那硬厚的鞋底一次又一次的辗压,杨逍已听到骨头咯咯的声音,原本白晳的手已血肉模糊,他发出了一声声细碎的呻吟声,成昆却没有因此放过他,一脚又一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背心上,一串串鲜血从他的唇边溢了出来。
成昆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彪形大汉围着杨逍,向着他的肚腹拳打脚踢,遍体鳞伤的他已全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着小小的身躯抵受着虐打。
柳芯茹“昆哥,不,不要…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柳芯茹已哭成泪人,声嘶力竭的叫道:
柳芯茹“求你放过他…他还只是个孩子…我跟你走好吗…我跟你走…放开他…放开他…”
成昆见柳芯茹终于就范,示意手下放开,倒在血泊中的杨逍仍是死心不息,咬紧牙关撑起身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杨逍“放开…我娘…别碰她…”
柳芯茹“逍儿,答应娘,要活下去,要好好活下去…” 柳芯茹被成昆拖着离开,不断的向着杨逍喊道。
杨逍“娘…娘…”
杨逍凄厉的一次又一次呼唤着,奈何已身受重伤的他已无力阻止一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强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