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黄昏,太阳渐渐西斜,给这都城添了一道迷人的光晕。
上官年得了,您老也别唠叨了,咱们先进城去驿馆,好好的泡个澡再说。
上官年眉头微皱,再次看了一眼城头上的士兵,这才转移了目光。
他望着跟随自己而来的黄阵图,一双好看的丹凤眸抬了又抬。
黄阵图成,成,成,听太子爷的。
得了自家主子的话,黄阵图高兴的合不拢嘴。
他家主子刚到舞象之年,便被东临国的皇帝一脚踹出了皇宫,美名其曰,出皇都,游历整个东临国体察民情,为日后登基做准备。
说的难听一点,也就是,那群罗里吧嗦的文官天天堵在皇城外面,叫嚣着要罢了上官年的太子之位,东临国皇帝烦不胜烦,才把自个儿子踢出去了事。
也就这样,上官年带着自家的老仆,在整个东临国游山玩水整整玩了个五年。
好不容易到了加冠的年龄,还没来得及回到东临国,便被自个父皇的一道圣旨,又给派来了这南越国,过来参加这什么皇帝的二十大寿。
上官年带着黄阵图来到了城楼低下,还没走进南越国的国都,便被几个士兵拦了下来。
无名氏哪来的叫花子?别在这里碍眼,不知道这一个月陛下要大寿,其他各国的使臣都要来贺寿吗?
上官年不是,这位官爷,其他国家的使臣来贺寿,关我们什么事吗?
上官年好笑似的扬了扬嘴。
此时的上官年,虽然身着一袭白衣,却看起来褶皱不堪,好像几年都没换过。
头上也乱糟糟的,若是仔细观看,还能看到泥巴和茅草的痕迹。
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个乞丐,完全没有其他公子哥鲜衣怒马的样子。
尤其是他旁边的黄阵图,一张老脸枯黄呦嘿,身着一袭破烂麻衣,脚上也只穿了一双破旧的草鞋。
这就算是他自个儿说自个儿是太子的贴身奴仆,别人怕也是不相信。
无名氏怎么不关你们的事了?你们这群臭叫花子,身上脏脏兮兮,要是哪天一个不小心冲撞了贵人,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上官年是是是。
上官年赔笑似的点头哈腰。
若是以前,被如此狗眼看人低,上官年恐怕早就怒发冲冠,恨不得灭他九族。
可这五年来世态炎凉,过习惯了身无分文的日子,架子脾气也收敛了不少。
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南越国,他也没那个脸对别人说,自己这叫花子打扮的人就是东临国的太子,他丢不起那个人。
黄阵图官爷,这时候也不早了,总不能让我们爷俩,在这个城门外过夜吧?
黄阵图嘴上扬着笑,一脸的憨样。那双苍老的眼睛里都带着笑。
他好笑似的望着士兵模样的年轻人,明明口上说着不要让他们冲撞了贵人,殊不知自个儿今天就冲撞了贵人。
要不是他家主子爱面子,恐怕这士兵十个脑袋,也不够他们砍的。
无名氏得了,得了,今个大爷心情好,就让你们过去,但……你们可别冲撞了贵人啊!
黄阵图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