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溪瓀:“那我们刚刚算是肌肤之亲吗?”
璐溪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的走近,卞白贤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退着退着,背碰到了身后茂盛的古树。卞白贤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与自己之间仅仅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
一向遇事镇定的卞白贤,第一次慌得手足无措。
璐溪瓀:“噗嗤!”
璐溪瓀掩嘴笑出了声,卞白贤呆呆的看着她,有些莫名其妙。只得靠在树上,直勾勾的盯着她。
不得不承认,她是除了那人,第一个他觉得笑起来很好看的女子。
算是日子,自从母妃离开人世后,他至今为止再也没见过她。不知她是否因母妃的是受了牵连,还是对他此刻的身份避之不及。
卞白贤:许久未见,不知如今阿姐你是否安好无恙?
究竟是世态凉薄,还是另有其缘由,无法再同他相见。
璐溪瓀:“哥哥竟是怕我一个小女子的人,与书中所描绘的男子一点都不一样。”
璐溪瓀:“哥哥,别怕,阿瓀不吃人的。”
璐溪瓀轻轻揽住卞白贤的腰,贴在他怀里,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甜甜一笑。
卞白贤没有推开璐溪瓀,只是对着她笑了笑。
大成二十四年,太子荒唐无度、私贩卖官爵之事被捅上朝堂,皇帝龙颜大怒。
一怒之下,将其流放边关。皇后一党,备受打压。因皇后常年嚣张跋扈,自卞白贤之后,后宫便再无人顺利产下一儿一女。
几年前被皇后设计调离边疆的二皇子被皇帝召回,常年在边关领兵打战,绒甲加身的卞白贤眉宇之间再无少年时的书生之气,反而多了几分英气。
而今皇后一党大受打压,太子被废储君之位。朝中那些墙头草,便把巴结的对象换成得胜过来的二皇子卞白贤。
皇帝亲自摆下庆功宴,夜色降临,繁星点点,一轮圆月悬挂在空中。
庆功宴上,舞姬肆意扭动着曼妙身躯,卞白贤一袭黑衣,胸前绣着白色的雄鹰。坐在座位上饮酒,旁边坐着男扮女装的夏浅。
去边关后,最让卞白贤欣喜的便是遇到了他念念不忘的阿姐夏浅。夏将军因宸妃一事,被发配边关守城。
夏将军同他的母妃自幼相识,两人更是知己。夏浅是夏将军独女,自幼习武,大卞白贤两三岁。
卞白贤与夏浅初识,两人便一见如故,那时,年幼无知的他心中很是喜欢她。
长大成人后,更是念之不忘。再次遇她后,他才知道自己早已倾心于她。
璐溪瓀陪在卞白贤十年,在凡间待了十年,见得多了,她也成长了不少。
再也不是初次与卞白贤相识时的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这十年间,她的法力并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半层。
失去法力的她,尝到了什么是痛。在边关时,上场杀敌无数,身上也多了不少伤。
若不出所料,皇帝应该会在庆功宴上提及夏浅和卞白贤的婚事,两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璐溪瓀睡在树上望着空中的圆月独自饮酒,依旧是一袭红衣,头发披散着,脚踝上系着银色铃铛。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梢,青丝飘起,脚踝上的银铃叮当作响。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卞白贤和夏浅在一起的亲密举动,璐溪瓀无力的合上眼眸。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脸颊,心脏隐隐作痛,她疼得皱眉。
今时今日,璐溪瓀将永远失去卞白贤。
璐溪瓀:这便是凡人所失去挚爱的痛吗?的确挺煎熬的……
璐溪瓀醉得不清,难受的翻了个身,却遗忘了自己在树上,从树上掉了下来。
肖战:“姑娘,小心!”
超出她意料的是,迎接她的不是火辣辣的疼,而是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肖战:“姑娘?”
男人轻轻唤了怀里的红衣女人一声,璐溪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好看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很好看,干净又有星星。
看到长得如此好看的人,璐溪瓀笑着环上肖战的脖劲,将自己的脸凑到他面前,调侃道。
璐溪瓀:“公子唤错了,你应该唤我…唤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