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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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忘不了你，那一天你来，

就比如黑暗的前途遇见了光彩。

——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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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并肩走进了办公室，乖巧地站在老班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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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龙套“说吧，上午的语文课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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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当时在讲评月考的作文，我说她写得太小家子气了，她貌似不服气，就说我写得太宏观，太粗犷。我当时也不服气就怼了回去。对不起，老师，打扰课堂秩序是我们的错，但是我先起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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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说得很自然，像是提前排练过。周围除了空调对换冷气的声音，便只剩下这段措辞。沈挽挽莫名地有些恍惚，她看向王一博，他手里拿着水，一点拘谨的样子都没有，懒懒地靠在蓝色的屏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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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换作是别人，老班一定会训斥他站没站相，可对面的人是王一博啊，从没跌过年纪前10。果然，老师说的公平，都是虚的。用政治里的专业术语来说：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公平受客观因素的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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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她天生理科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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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龙套“嗯。你们在课堂上这样做是不行的，有什么问题下课交流，好好管理自己的情绪，不要打扰到其他同学。”

老班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她从右手边的一打卷子里翻找着，不久，便抽出一张卷子，摊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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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龙套“挽挽啊，你说你文科这么好，理科怎么能是这种样子呢？”

万能龙套“看看吧，月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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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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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挽挽因为王一博的存在，略有些尴尬。她别扭地看了眼分数：61分。150分制的卷子只有61分确实说不过去。她的神情暗了暗，低下头，等待着训斥。旁边的王一博也看到这分数，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将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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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龙套“挽挽啊挽挽。你的语文跟英语老师是很放心的，但你这数学拉的后腿也太多了吧。但你是个好苗，现在多往理科下点功夫还是有希望的，所以我想了一下，让你跟王一博做同桌，互相学习学习。”

老班越说到后面语气越轻，以至于让沈挽挽有一秒“老班很温柔”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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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微微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看向林允儿，恰巧，沈挽挽也抬起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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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眉目相映。因为刚刚在室外的原因，沈挽挽脸上的潮红还没有散去，倒也有些生气，她那对好看的桃花眼一不留神撞进了他的瞳孔里，留下一个缩小的倒影。那一瞬间，时间、空间的概念全部回到了宇宙爆炸的前一秒。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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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龙套“你们是王一博调到前面，还是你坐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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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想拒绝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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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老师，我做前面会导致后面的同学看不见黑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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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挽挽“那我就坐后面吧，老师。”

沈挽挽淡淡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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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龙套“嗯，不过你自己看得清黑板吗？”

老班点了点头，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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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挽挽“没事，我视力好。”

沈挽挽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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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龙套“嗯，待会也快下课了。你就调一下座位吧。挽挽啊，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有王一博在你旁边，你要好好把握住机会。王一博，你要对你的同桌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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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又开始叨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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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好。”

不过对于沈挽挽来说，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数学成绩再创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