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任大典的钟声中,安柏安安静静的穿上了地君的华丽外袍,头戴冠冕,面无表情的坐在了地君案桌前,拿起毛笔轻轻的说了一声,“开始工作了……”
赵云澜准备离去,他朗声喊着安柏,想要说声再见,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安柏都不理他,他疑惑的问道,“哎,摄政官,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听不见?”
老头喜滋滋的摇晃着脑袋,“现在新地君成功加冕,闹剧总算是告终了,你们几位不是已经得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了吗,是不是应该赶紧回去办要事啦?”
赵云澜持之以恒的问道,“我问你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嘿嘿笑着就是不回答,沈巍皱着眉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地君殿,“地君的冠冕一旦带上,就会不死不休的工作。”
“这是我们地星的规则,一切都是为了让地星更高效的运转。”老头赶紧在一旁连连点头。
“不是,这怎么能行啊?”赵云澜不解的看了看大家。
“地星千万年来早已是约定俗成的了,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更改哦~”付容捧着爆米花叹息着摇了摇头,随便拿起一个爆米花往沈巍嘴里塞去,沈巍轻轻推开付容的手,率先转过身往结界走去。
付容把爆米花塞进嘴里,看了看赵云澜他们,抬脚跟在沈巍后面离开了,赵云澜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地君殿,又看了看老头佝偻着的后背,这才带着大庆往结界方向跑去。
空荡荡的门口,摄政官老头一个人摇了摇头,叹息着往外面走去,“这次这个还不如上一个,看样子恐怕只能支撑个四五年……”
古往今来的地君一旦冠冕加冕,则要没日没夜的工作,至死不休。老地君上任短短数年,便从青壮小伙熬成了须发皆白的憔悴老头,高强度高负荷的工作压得人无力喘息,无力念情,无力思考。
安柏牺牲了自己的余生,为的是挽救他那两个朋友的性命。结果那两人转身便投奔了夜尊沈岿,奉命扰乱地星安宁。
鸦青这头继续密谋着接下来的计划,作为长老的鸦青本是不用参加争斗的,只是因为一个女子,所以他要报仇。
为首的穿黑色连帽衫的男子曾经是个水果小贩,勤劳、殷实。店门开在光明路四号旁边,特调所每个人都是他的老熟人。他还有个爱他疼他的妻子,怀着未出生的孩子。可那一夜后一切都不同了。
还有一个姑娘不为成为鸦青的走狗,只为报自己的仇。三人聚在一起,轻描淡写的决定着他人生死……
沈巍和赵云澜等人一起坐在赵云澜的办公室里研究功德笔的资料——
“知我罪我,分功问过,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因势利导,顺水流舟,或跃在渊,进退无咎。”沈巍慢慢的读完了一页档案,他放下东西有些担忧的看着地面。
赵云澜含着棒棒糖无奈的摊了摊手,“给翻译翻译呗,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