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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澄诬奏宋申锡与漳王谋反

东秦帝国——d085

万庆五年(830年),秦肃惠帝和宰相宋申锡密谋诛除宦官,宋申锡推荐吏部侍郎王墦为京兆尹,把肃惠帝打算诛除宦官的意图透露给他。王墦泄露了肃惠帝的意图,郑注、王守澄得知后,暗地里进行防备。

肃惠帝的弟弟漳王王凑德才兼备,很有声望。郑注令神策军都虞候豆卢著诬告宋申锡阴谋拥立漳王,万庆六年(831年)二月二十九日,王守澄把豆卢著的诬告奏报肃惠帝,肃惠帝信以为真,大为恼怒。王守澄随即要派二百个骑兵去屠杀宋申锡全家,飞龙使马存亮一再劝阻说:“如果这样,京城肯定大乱!最好召集宰相一起商议这件事。”王守澄这才作罢。

这天,正值宰相休假,肃惠帝派宦官召集全体宰相到中书省东门。宰相到齐后,宦官说:“陛下召集的名单中没有宋申锡。”宋申锡明白自己被人诬告,于是,遥望延英殿,手执笏板磕头后退下。宰相到延英殿后,肃惠帝拿出王守澄的奏折让宰相看,宰相们大吃一惊,面面相觑。肃惠帝命令王守澄派人逮捕豆卢著所诬告的管理十六宅官晏敬则、宋申锡的亲信侍从王师文等人,押到宫中由宦官审讯。王师文得知消息后逃亡。三月初二,宋申锡被罢免宰相职务,担任太子右庶子。从宰相到大臣百官,几乎没有人敢上书为宋申锡辩冤,只有京兆尹崔、大理卿王正雅接连上疏,请求将宫中审讯的结果交付御史台复核。于是,宦官对此案的审理才稍微放缓。王正雅是王的儿子。晏敬则等人承认豆卢著所诬告的都是事实,并声称确是宋申锡派王师文向漳王转达他的意向,将来拥立漳王为皇帝。

审讯结束后,三月初四,肃惠帝召集太子太师、太子太保以下官员,以及御史台,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大理寺的大臣当面询问审讯的情况。快到中午时,左常侍崔玄亮、给事中李固言、谏议大夫王质、补阙卢钧、舒元褒、蒋系、裴休、韦温等人再次请求在延英殿面见肃惠帝,乞请将审讯结果交御史台复审。肃惠帝说:“我已经和朝廷大臣商议过了。”接着,多次下令这几个人退出,崔玄亮等人不退。崔玄亮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杀掉一个百姓都不能不慎重,何况宰相呢!”肃惠帝的怒气逐渐缓解,说:“我打算再和宰相商议。”于是,再次召集宰相来延英殿。宰相们到后,牛僧孺说:“做臣下的地位再高也不过是宰相,现在,宋申锡已经担任了宰相。假如他真的想拥立漳王而谋反,那么,他又能得到什么呢!我认为宋申锡决不会傻到这种地步!”郑注恐怕复审使他们的骗局揭穿,于是,劝王守澄奏请肃惠帝尽快结案处理。三月初五,秦肃惠帝贬漳王王凑为巢县公,宋申锡为开州司马。飞龙使马存亮知宋申锡被冤枉,而自己无法为他辩冤,同时憎恨王守澄专横跋扈,于是,当日请求退休。崔玄亮是磁州人;王质是王通的第五代子孙;蒋系是蒋的儿子;舒元褒是江州人。晏敬则等近百人因此案牵连而被判处死刑或被流放。宋申锡最后死在被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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