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处理完公司的事,江枞和靳卫就去了绛县。
绛县是个很美丽的小县城,山清水秀,空气清新。
绛县的南边有一座绛云山,山上盛产竹子。
江枞爷爷的那个厂子,就开在绛云山山脚,做的都是手编的竹制品,也有一些工艺品。
江枞床头摆着的那艘半米长的游轮模型,就是他爷爷送给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快十年了,还和新的一样。
绛县不是白鹤市的下辖县,绛县属于乐源市,不过两个市是挨着的。
开车大概三个小时,就到了绛县。
这里江枞小时候经常来,凭着记忆,还是指点着张哥到了那个“云斋竹器厂”。
江枞他爷爷的名字就叫江云斋。
厂子不算大,拢共带领导和工人,一百二十几个人。
五年前,爷爷就把厂子给了江枞,为这个,他大哥三个月没和他说话。
说实话,竹器厂每个月的盈利,还不够他每个月做衣服的。
但毕竟是爷爷的心血和寄托,他还是专门请了一个经理人来打理的。
工人工资,材料成本,各种费用算下来,居然保持了一个收支平衡。
不用倒贴钱,他还是很满意这个经理人的。
可他到了爷爷家里的时候,发现门是锁着的。
他的心“咯噔”一下,就提了起来。
旁边那户人家是爷爷的老邻居了,姓郝。
小时候,还和他家的几个小孩玩过。
他敲开门,看到郝振江,他还有模糊的印象:“郝叔,打扰了,问一下旁边那一家的人去哪了?”
“你问江伯呀,他昨天晚上发病了,我们就把他送到医院了,我女儿在医院看着他呢。
你是江伯的孙子小枞吧,这是我女儿的电话,你们快去吧。”
他随口报出来一个手机号,靳卫那边手机已经想起了提示音:“是否呼叫特派员?”
靳卫诧异的看了郝振海一眼,还真是缘分啊,郝寒书居然是他的女儿?
她昨天晚上崴了脚,怎么昨天晚上就回到这里了?
这是什么灵异事件吗?
但郝寒书现在只有一个感受:我太难了。
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她十分的无语。
昨天晚上她连夜赶回来,倒不是因为江爷爷,她是被妹妹郝玉书给强行带回来的。
至于原因,让她哭笑不得:谈了个男朋友,想让她和家里人都见见。
你说隔一天就周末了再见也不耽误事,可她找到郝寒书,非得让她跟着回家,说什么男朋友有车,这点路不算什么。
还十分体贴的背着郝寒书下了楼,给塞进了车里。
她们十点钟出发的,凌晨一点到的家,还没进家门呢,就听到隔壁屋里哗哗啦啦像是桌子摔到地上的声音。
等他们过去,很轻松的打开了门,就看到江爷爷倒在门口。
几个人家都没进,直接又拉着江爷爷去了医院。
幸好江爷爷提前吃了药,并不是太严重,就是手上磕破了一层皮。
她的脚还不能频繁的走路,就守着江爷爷,郝玉书和她男朋友跑前跑后去给办了手续。
现在他俩去吃饭了,她就在这里看着。
手机一明一暗的闪着灯,她慢慢的走出了病房,接了起来:“喂?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