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稚没想到她还能见到那个该死的胖子,对,就是在战国墓里害张起灵伤那么重——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说起话来像是在讲单口相声的王月半。
“呦,千面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啊。瞧瞧,这叫什么,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无...无什么来着......”
“无缘对面不相逢。”吴邪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还有,这成语是你这么用的吗。”
“得,胖爷我没文化,小同志你说得对。咱也不客套了,上次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感谢,千面小姐,胖爷我先敬你一杯。”
余白稚满头黑线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酒气的家伙,怎么几星期不见他又胖了一圈。
“别过来。”
见她似乎比较抵触酒味,胖子也不好搅她的兴,只是远远敬了一杯。其他不说,这丫头在道上名声不小,上次露的两手也足以见其真本事,胖子自认为是个有识之士,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皱眉打量他两眼,最后余白稚还是轻微点了下头,算是勉强应下这杯酒。
“来,吃鱼,别理他,他就是耍酒疯。”
“诶——小同志,这话你可就说错了。胖爷我其他不谈,这酒力,那是没得说。怎么着,那也得几斤白酒吧。”
其实吴邪还想再吐槽他两句,但见余白稚自顾自开始夹肉吃起来,便也懒得跟这吹大牛的胖子计较,索性不理他,也低下头来吃那鱼头锅。
这东西城里可吃不到,在美食面前浪费时间说话,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见两个人都不理他,胖子倒也不尴尬,反而因为两人“闷声干大事”而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诶你们两个鸡贼啊,胖爷我还没吃几块呢!”索性最后也加入抢食大赛中。
等酒足饭饱后,几人终于商量着开始布局规划了,最后定下来,各自先养足精神睡一觉,醒了就起来干活。
那椰子酒后劲大,而且这海上还一直挂着风,吹过来晕人得很。几人一阵胡吃海喝的,这时候早撑不住了,索性随意找个地方,倒下就睡,几个大男人的鼾声更是此起彼伏。
余白稚没喝酒,不过因为鱼肉意外的新鲜好吃,一时贪嘴多尝了几块,再加上方才的小憩,这下实在不困,干脆靠着栏杆发起呆来。
忙活一天,这会儿东边都隐隐露出鱼肚白了,几分光亮透着云层照射下来,天开始慢慢泛亮。
“余小姐还没休息啊。”那中年人又走上来答茬,他的脸色与先前无异,应当是没喝酒的缘故,这会儿也是无聊得紧,索性找到同样未去休息的余白稚聊聊天。
“你之前说...你姓张?”
见余白稚不再似先前那么冷淡,反而主动找话题问他,中年人也表现出了惊喜,忙不迭点头,“是,没错。”
“......”会是巧合么,难道这秃子,其实是张家人?
“北方人。是...东北?”
“......”大概是没料到余白稚的问题,中年人先是愣了两秒,却又很快反应过来,笑容更灿烂了,“被你猜中了!小姐,不是我吹,东北几个好玩的地方没人比我更熟了,你要是有空来玩,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肯定好好招待你。”
“......”余白稚瞥见这人右手并没有张家的标志性特点,只是还有几分迟疑,毕竟不是每个张家人都需要练这种东西的。
“张教授。”
听到动静,中年人下意识看去,哪想劲风正袭来,下一秒,视野里被锋利的刀刃充斥,它仅停留在离他鼻尖前两三厘米的位置。
“小...小姐...我,我没说错什么吧...你这也,这也用不着杀人灭口啊......小姐!”中年人吓得动也不敢动,话里甚至隐隐带上了恐惧,那模样就差给她下跪求饶了。
“我去,你们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