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疯狂捏着自己兜里的黎黎,打算瞬移走。结果半天没有反应,掏出来一看早就晕死过去了。
阿澜:“?”
她陷入沉思,有种被演了的错觉。为什么最近黎黎到关键时刻就出问题,以前明明那么靠谱。
事到临头,阿澜扯了扯玱玹的袖子说道:“不用管我,你们快逃。”
她的想法很简单,这帮人是冲着玱玹来的。只要他逃了,谁在意一个小小的村民。
谁知玱玹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把她抓得更紧了些,他说:“我不会丢下你的。”
已经失去了一回,决不能失去第二回。
现在阿澜更加确认了,玱玹这人怕不是个疯子。
双方缠斗在一起,打的不可分交。阿澜一开始被玱玹护着倒也还好,可随着敌人却多,他渐渐吃力。
之后就是一片混乱,阿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玱玹突然扑了过来,为她挡了一箭。
那箭狠狠地刺穿了玱玹的胸膛,也伤到了阿澜。
再后来的事情不记得了,阿澜失去了意识。
她觉得自己以后有必要练一练黎黎的胆子,总不能每次到关键时刻就被吓晕。
……
阿澜渐渐恢复意识,第一时间感受到喉咙的不适,干渴的要冒烟。
身体倒是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四肢有些无力。她迷迷糊糊动了一下,就感觉胸口传来刺痛。
是被箭刺到的伤口,她这是轻伤。
玱玹更严重一些,致命的不是箭,而是箭上的毒。
那毒与阿澜身上的旧伤产生反应,让她伤口始终没有愈合。
唯一一件好事就是,阿澜似乎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不多,只有一些稀碎的片段。
全部与相柳有关,依偎在他怀中,与他看海,与他游走人间。
只有这些片段,别的什么都没有。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不在回春堂,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阿澜人还是迷糊的,下意识的喊了几声水。竟然还真的有人给她喂水,她吓了一跳,但还是狼吞虎咽的将水咽了下去。
喝完水之后,阿澜缓过神,看向给自己喂水的人。是个姑娘,看着年纪比她大。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姑娘没有回话,自顾自的行礼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难道是个哑巴?
阿澜自己下了床,想要从房间出去,发现窗户和门都被关的紧紧的根本出不去。
无奈之下,阿澜只能回到床上。她很困倦,闭着眼睛又睡着了。
再次苏醒,外头天都黑了。屋内燃烧着烛火,有个人坐在床边。
阿澜吓了一跳,她定睛一看,原来是玱玹。
他脸色苍白,身上也穿的少。能够从衣领看到里面厚厚的绷带,他看上去比阿澜惨多了。
“这里是哪里?”
因为救命之恩阿澜想关心一下玱玹,但她现在更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在酒肆。”他简洁回答。
阿澜松了口气,但下一秒那颗心又高高悬起,“你为什么要关着我?”
太诡异了,阿澜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