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劫番（二十六）

上官透握着那请帖就往国师府的书房，他这一路上都在思索鲁王究竟意欲何为，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疾步跟上他的上官瑾

元澈（上官瑾）“透儿，鲁王殿下究竟邀你做什么？怎么你脸色这么难看？”

上官透将手中的请柬递了过去，示意他自己看，看过之后上官瑾的脸色不亚于上官透的凝重

上官透“父亲”

国师“透儿？你不是要回月上谷？出什么事了？”

元澈（上官瑾）“父亲先看看这个吧”

国师 “鲁王邀你赴宴，还是以月上谷谷主的身份？”

上官透“虽未明说，却是如此，还邀了灵剑山庄、重火宫与华山派，鲁王说想调和华山与重火宫的矛盾纠葛”

元澈（上官瑾）“父亲，鲁王是圣上亲子，又驻地相州，朝廷与江湖向来互不干涉，他怎么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在东都插手江湖之事？”

国师“这朝中与江湖绝非你所想的泾渭分明，这就是一潭深水，暗藏汹涌”

上官透“那父亲认为朝廷与江湖哪个是水面，哪个又是水底？”

国师“透儿，你错了，这朝廷就是这一潭深水，这江湖不过是水中之鱼”

上官透“水中鱼？想必鲁王是只想要这潭水，而想让这些鱼都溺毙其中了”

国师“透儿！慎言！”

上官透“那日我在鲁王府上亲耳所闻，鲁王想让这王土之上没有江湖不就如同这水中无鱼？”

元澈（上官瑾）“当真？”

上官透“正是”

元澈（上官瑾）“若真如此，那鲁王此举太过极端，无水之鱼廖无生机，无鱼之水又何尝不是一潭死水？物极必反，这能够长存于世势力哪个不是相辅相成？”

国师“如今也不知筝儿执意嫁给鲁王是对还是错了……”

上官透“父亲放心，鲁王他对姐姐极好”

国师“瑾儿长居关外也对圣心有所感触，天家之人，这真心从来要不得十分，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元澈（上官瑾）“孩儿知道，这兵权握在孩儿手中就是烫手的山芋，此次圣上提前将近半年便将我调回东都，削权之意大显，太子又一心想要我上官家做他辅佐之臣，鲁王如今看来所谋甚远，当真是四面楚歌”

国师“圣上忧你功高震主，你便以退为进，释了兵权，远了西境，已解七分；太子殿下虽有意招揽，倒也不至于强人所难；鲁王……鲁王若真意在江湖，那透儿可就危险了”

元澈（上官瑾）“父亲，鲁王……他不至于对透儿动手吧？”

国师“透儿，你与鲁王相交，一定要慎之又慎”

上官透“父亲放心，孩儿知道”

兄弟二人满腹思绪离了书房，上官透往别院看顾清欢，上官瑾回了院落深觉不妥又往书房折回

元澈（上官瑾）“父亲”

国师“瑾儿，怎么了？”

元澈（上官瑾）“鲁王，会不会对咱们家不利？父亲你刚刚对着透儿欲言又止又是何谓？”

国师“瑾儿，透儿不懂，你也想不透吗？鲁王若真意在江湖，其他皆可不足为惧，唯有两处，处于这漩涡之中”

元澈（上官瑾）“重火宫？”

国师“重火宫看似处于漩涡，却是最开始的一步棋子，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江湖，唯有灵剑山庄与月上谷深陷棋局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