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四十二

林如海待客的地方仍是在书房，林岚一进来便见到一位五官端正颇富威严的中年男子，比林如海的年纪还大些但看着比林如海要年轻些。

林岚一件来便福身行礼道：“林岚给父亲请安，给这位贵客伯伯请安。”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林如海小小呵斥了林岚一句躬身对那陌生人行礼，“小女无状，还请王爷恕罪。”

这人正是司徒珅，摆摆手笑道：“林大人不必如此，这就是你那个聪明伶俐的女儿？”

林如海：“王爷谬赞，小女能灵光一闪相处防治天花的法子也不过是得皇上庇佑。”

司徒珅：“林大人，咱们就不说这些虚话了，这孩子一看就聪明，你不要怕，我的确比你父亲年长，称呼一声伯伯也不失礼。好孩子，你且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清楚，毕竟是关系到诸多人命，必定要仔细着些。 ”

林岚点点头：“您放心，我一定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面对可以说是自己本行的东西林岚说的条理清晰，司徒珅也是懂一些医理的，虽然只是些皮毛但试探之下却发现林岚的基础十分扎实，的确是能想出牛痘防治的。这年头神童隔那么些年总会冒出来几个，林岚还不算最神奇的。

司徒珅见林岚不过是自己好奇，如今见了对林岚的机灵倒是颇有好感，不过到底只是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儿，便是再有出息将来也是要嫁人的，赏赐了些东西便让林岚离开了，继续跟林如海商讨牛痘的试验和推广的事。

白氏见林岚回来了才长出了一口气：“怎么样？你没有在贵客面前失礼吧？”

林岚：“娘你放心，女儿知道分寸的。”

白氏：“你还知道分寸？小丫头人小心却不小，你父亲如今忙忙碌碌还不都是因为你弄出来的这个牛痘，真真是让大人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林岚：“娘！这是大好事，你怎么还说我呢？”

白氏：“你现在已经读了书，难道还不懂出头的橼子先烂？这是如今大家都不知道，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你，你能受得了吗？”

林岚：“知道娘你是心疼女儿，但是这样口不对心也伤人心了！”

白氏轻轻扯了扯林岚的耳朵：“你这小丫头片子是人小鬼大！什么道理都知道但是就是喜欢特立独行，在锦云苑里倒是无所谓，我总是能看顾着你。可你在锦云苑外面也一样张扬，你虽是长女但林家还有一位正经嫡女呢！你想过正院那边儿的林黛玉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林岚：“娘！好好的您提她做什么？没的让人心烦。”

白氏：“她到底是你妹妹，骨肉至亲，在老爷面前你的态度装也要给我装的好些！”

林岚：“您以为我是傻子吗？当着父亲的面儿子安是大家和睦，只是说实话我是真的看不惯林黛玉那个哭哭啼啼的样子！平时大家相安无事倒是还好，每次凑在一起她总是满脸委屈，要不是父亲知道她的脾性指定以为是我欺负人呢！她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也是讨厌，一个个的自己都是奴才还敢看不起我们姐弟三个，真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