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李承泽醒过来，忽然抱住了辛月。
“怎么了。”
从寺庙回来的几天，他几乎每一天晚上都会醒过，然后小心地抱住她。
“我吵到你了？”男人的手掌贴在她后颈处，轻轻拍着。像安慰一个布娃娃。
他低头在她脖颈间埋了很久，直到和辛月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才感受到一些真实感，轻轻问，“小月有没有做过噩梦。”
“...以前有过。”那是被他踢进河里、听到女使沉湖的时候，每一天都很害怕，“但现在你在我身边，就没有了。”
她知道，说这些话他会开心。就努力去说。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女孩用小了很多的手，像他一样抱住他。
“是啊。”李承泽说。
“可以告诉我吗？”辛月询问，他遇到一些不好事常常并不愿意告诉她。
男人想了一会，淡淡道，“我梦见你始终都没有醒过来，然后我在六十多岁的时候也死了，然后...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又看见你...”
他说得有些沙哑。似乎又看见了一些的。
话音在这里停下来，辛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难过而不想说，也不敢问怕触到他伤疤，李承泽却忽然笑了笑。
“我说笑的，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呢。”
他不常笑，一点点笑意，都能让人当真。
辛月顿了一会儿，也没有生气，只是愣愣地，然后偏过脸蒙上了被子。
房间里很昏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隐约看清身影。辛月和十几岁时差不多高，裹在被褥里，小小的一团。
李承泽手臂搭在她肩膀上。
很久，辛月还是从被褥里蹭出来一些。眼睛圆圆的。
“不要骗我。”她说，“我会很担心的。”
“好，对不起。”李承泽说。
她闭上眼，似乎不再思考了，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李承泽这样看着她很久，恍惚又想起那个梦。那确实是一个噩梦。
后面是……他在那个世界待了很久，找了她很久，他习惯了等她，很久在一个地方找到她时，她结婚了。
那不是一件重要的事，他可以杀了那个男人，再娶她。只是她怀孕了，她和那个男人在说话。大约就是曾经她对他说过的，尊重她的、温柔的伴侣。她很幸福。他就不敢叫她的名字了。
下颚有些酸，他又唤她的名字：“小月。”
“嗯。”
“我..很爱你。”
辛月似乎没有想过他突然说这样的话。楞了一会儿。
“我知道，我也很爱你。”
————
额，这篇大概是庆2出来更。最近很忙，而且写文很混乱。
李承泽做的梦是之前想的be结局（和铃铛差不多，我很喜欢这种调调），后来完全改了，是he，he，he。
ps：二姐姐真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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