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恨晚（上）

“师父，我们要去见谁啊？”

霍雨浩带着杨玖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划过深色的夜空。

他下意识握紧了一点杨玖的手。

他反问道，“小家伙，听过唐门吗？”

杨玖眼睛一亮，“听过。是唐三先祖创立的那个唐门吗？”眼中是无法忽视的心驰神往。

看着他的眼神，霍雨浩心里没来由一阵触动，仿佛看见了万年前的自己。又或想起了当年和杨晓烟一起拜入唐门的场景。

“按理说，你拜我做师父，便算是拜入唐门了。”霍雨浩轻声给他解释道。

杨玖一愣，惊喜道，“真的吗？我是唐门的人了？”

霍雨浩道:“还不完全是。拜入唐门，你今生今世，生是唐门的人，死是唐门的鬼。”

“唐门曾经衰败过一次，即使如今正在崛起，但势力大不如前。除了唐门，其实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杨玖看着他问道，“师父您，是唐门的人吗？拜了师父就算是唐门的人。是这个意思吧。”

“是。”

“那您当时......”

“我成为唐门弟子的时候，唐门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大师兄。”

“那另一位呢？”杨玖问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前方平地上的陌生身影。

霍雨浩带着他落地。

霍雨浩笑了笑，没有说话。

目光停留在前方纤瘦的身影上，杨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个黑色身影。

那女子身穿黑色衣裙，黑色高马尾。身形偏瘦，红色的简单发带随着晚风飘扬。

不用霍雨浩回答，杨玖就知道了答案，另一位正是面前这位陌生少女。

霍雨浩的眼中是杨玖从没看过的情绪。不是平日里的清冷，或是让人沉溺的温柔。

“小雅老师。”

少女听到动静，转过身。

借着月光，杨玖看清了她那清丽的脸庞。脸颊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看见霍雨浩，眼泪又从通红的眼眶滚滚落下。

唐雅冲过来猛地抱住了霍雨浩。

哽咽的声音闷闷地传出。

“你还活着......幸好，幸好你还活着......对不起，小雨浩......对不起。”

一声又一声的道歉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在这空旷而偏僻的荒田里。

记得上一次见到唐雅，她也是这么抱着那时伤痕累累的自己哭的昏天暗地。那还是在圣灵教地牢里。那时她眼睁睁见证着自己的狼狈，不堪。无能为力。

那时候的自己，虽然再努力也露不出一个笑容，却还是安慰着她，劝她隐忍，劝她不要管，让她保护好她自己。

“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唐雅死死拉住他的衬衣，“没有，怎么会过去......晚了啊...一切都晚了......”

......

仅仅是擦身而过。

此时徐三石，和菜头和唐舞桐已经赶到艾家老宅。

“小师......舞桐啊，三师弟呢？”

“三师兄他刚刚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一下。”

“有什么事情？也没听说他来过这里啊。”

“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