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见证

“开，开什么玩笑！”女院长眼底闪过一丝慌张，她双手凝聚起魂力，似乎还不甘心地又一次......“啊！”

霍雨浩眼底微凉，清冷的气场自他周身散发开来，眼底亮起淡淡的金光。明明没有魂环显现，却如同君王一般令人臣服。

女院长只觉得有一块巨石压下，控制不住地双膝跪地，发出极响的一声“扑通”，地面应声出现一道裂缝。

“蠢货。”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院长，轻轻嗤笑一声。

只是一眼，却让她想起当年那个相似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那个阴暗牢底，血腥腐臭交织，恶鬼邪灵丛生，被邪气侵染的缚神链束缚着那个面目全非的卑微身影。

她轻挑起那人的下巴，眼底带着不屑和玩弄。

“那是谁？”她听到自己问。

那人似乎听到了动静。

他在沾满干涸血迹的凌乱的发丝间抬头看了一眼。正是那一眼，杀意，病态，变质的信念和坚守......那双眼里有全世界的恶意，已经对全世界的憎恨。黑红的诡异的血顺着眼廓灌进他的眼泪，让人看不出他原来的眸色。

像是死神的一次回眸，像是死亡的深渊凝视，如坠冰窟。通体冰凉，她耳廓嗡嗡作响，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听到那人说......

“他是灵冰斗罗，霍雨浩。”

灵冰斗罗，一个没听过的封号；霍雨浩，一个没听过的名字。

而后来，这个名字传遍了整个大陆。——史莱克学院的第一天才，传灵塔创始人，在交换生时失踪了，名字叫做霍雨浩。

原来是他。

那个被预言四十岁前能够成就封号斗罗的人，那个创造魂灵成为传灵塔奠基人的人。

“原来是你。你竟然能逃出来。”

霍雨浩眯了眯眼，不解地看着她。

院长狞笑道，“怎么可能，你怎么还能这么强......你明明已经被断了经脉，你明明已经是个废人了！”她在崩溃地咆哮，“那个时候，那个最后的审判......对最后的审判！你早该死在两年前！你早该沦为怨灵的养料，尸骨无存！！”

筋脉尽断，尸骨无存......

刹那间，霍雨浩的眼眸失去了焦距，意识被拉回远古洪荒，那万鬼的咆哮声中，意识沉入深海，陷入淤泥，永不见日光......

“姓霍的，你早该死了！！！”像一个濒死的野兽的在嘶吼，她最后的尾音变得异常嘶哑难听。震得他耳膜嗡鸣。

不，不是的......我不该死的，我还不能死的......放过我，我真的不能死......求你们了，放过我......

一瞬间，霍雨浩仿佛又回到了那时自己的心境。那样卑微，那样狼狈。

杨玖决定身前这人的手在微微颤抖，背在身后被他拉住袖口的那只手，修长好看的手指尖狠狠陷入掌心皮肉。

刹那间，鲜血淋漓。

“大哥哥！！”杨玖拉了拉他的手臂。很担心地看着他。

杨笠挥手将女院长掀翻，肥硕的身躯狠狠摔到了墙壁上。

女院长看见霍雨浩的模样，却笑得很开心，破罐子破摔地想继续说些什么。

突然一阵气流生生堵住了她的呼吸道！！

“唔......呃呃......”她憋得通红，双腿下意识乱踢地挣扎着。

在她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杨笠松开了她，院长跟八爪鱼似的跌倒在地上剧烈咳嗽了一阵，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