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死遁计划

范闲（拉开言冰云衣衫看了看）把衣服脱了，我下手没有轻重。

言冰云没误会什么，缓缓扯开自己身上的白色仅剩的内衫。

言冰云的伤口经他自己的手，又开始流血。

范闲（惊呼）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

言冰云（冷笑）苦肉计。

他从箱子里取出药盒，用手指挑了些，然后开始均匀地抹在言冰云的伤口之上。

范闲（涂完）不如我们好好聊聊？

言冰云（挑眉）聊什么？

范闲（用手指着言冰云）比如说她是否愿意与你离开？

范闲（擦手）再比如说刚刚你是否动摇？

言冰云（迟疑片刻）我不确定……

范闲（挑眉）沈情，还是……你？

言冰云（飘忽的眼神立马坚定）我曾与她立过誓言。

范闲（皱眉，捏着自己下巴）所以是……她……

沈情（冷声）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沈晴的声音传入耳中，顺着声音向上看——

沈情身着雪白长衫，稳稳的从空中落下。

范闲（出言相助）沈大人，小言公子……

沈情（打断）我在问他。

言冰云披上内衫，犹豫再三才开口。

言冰云（看着沈情的眼睛）情儿你愿意与我就此归隐山林，做一对闲云野鹤，自在鸳鸯吗？

沈情（微笑）言冰云，你都放下了，我又为何不能放下？

沈情（话锋一转）我愿意。

一旁的范闲有些发怔，这些话好像是夫妻结婚的时候，神父说的。

范闲（举起左手）哎哎哎！我还在这呢！

范闲（咂嘴）既然你们都愿意，容我想个办法。

沈情（好奇）你有办法？

范闲（走到床榻边坐下）没呢，不是在想嘛！

沈情瞟了范闲一眼，拳头逐渐攥紧。

范闲（拍了下巴掌）诶，有了——

言冰云怎么做？

范闲沈大人，肖恩被藏在哪？

沈情两者之间有何关系？

范闲（微笑）这关系可大着，你们且听我细细道来。

范闲你们想走，除了死，没有任何办法。

沈情接着。

范闲大将军的手下前些天曾经来找过我，要我与他合作。

沈情你是说上杉虎勾结外臣？

范闲（抓了抓头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需要寻个理由杀了你。

从药箱中翻出一个油纸包，递到沈情面前。

范闲当然不是真杀，伸缩刀和血包。

沈情我要是就这么被你给杀了，其他人会不会起疑心？

范闲（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上杉虎的事就是引子。反正使团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谍网，锦衣卫的对手现在另有他人。

沈情此事已与我无关。

范闲咳咳咳……

范闲我是说现在是使团离开的时候了，离京的时候，你可以来阻击，那时你俩同归于尽。

沈情（耸肩）恐怕不行。

范闲（一歪头）怎么说？

沈情（眉毛一挑）太后寿辰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