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篱桩外守卫着的士兵满脸凶相,怒叱着。
魏馨儿眉心微皱了皱,试探着问道:“你们可是楚胜男将军麾下的?”
小兵不耐烦道:“是与不是与你何干?识相的便走远些,这里头可不是你们能闯的。”
眼见着交涉无果,魏馨儿只好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奉命前来抓捕狂化人的,我有个法子,或许能抑制狂化人病毒。”
这并不是空话,项问天早说过,蛇夫座的治愈能力对病毒有抑制作用,现如今里头必定是人心惶惶,若不及时抑制,恐怕要造成更大的损伤。
“魏姑娘?”楚胜男恰巧打算回城汇报情况,骑着马便遇上了被堵在戒线外的魏馨儿。
“楚将军,”魏馨儿微微颔首,“许久不见了。”
楚胜男下了马,示意手下放行,径直走到魏馨儿面前。
“魏姑娘怎会在此?”
“这个暂且不提,我有法子或许可以抑制狂化病毒发作,还望楚将军放行。”
“这……”楚胜男有些为难,狂化人病毒来势汹汹,这村子现今又是个感染源,若是放魏姑娘进去了,她又该如何向王爷交代?
魏馨儿瞧得出她的顾虑,继续说道:“当日我与王爷在街上遇着狂化人暴乱,尚有法子全身而退,现在也是一样,时间紧迫,还望将军三思。”
思量着当前情势的危急,楚胜男终是点了点头。
“魏姑娘保重,我还要回城述职,恕难相陪。”
“将军自便。”
楚胜男抬了抬手,篱桩便打开了个缺口,魏馨儿便匆匆携了虫虫进村子。
经历一场动乱,场面来不及清扫,仍旧混乱不堪,亦是昭示着人们的慌乱。
得了楚胜男的吩咐,两个兵士领着魏馨儿前往关押狂化人之处,一路上不时能听到村民的唉声叹气,压抑的气氛笼罩着这片曾经或许是欢声笑语的青山秀水之地。
若是在现代社会,医学发达的情况下,是不是就能早些解除他们的痛苦呢?魏馨儿叹了口气,罢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世界还存在着灵力这种东西,到底是一种安慰了。
“姑娘请。”兵士让身,眼前便是几个暴躁发狂的感染之人。
魏馨儿定了定心神,正准备上前,却被虫虫拉住了袖子。
“姐姐你来,”虫虫挥了挥手,示意魏馨儿凑过耳朵来,“姐姐,咱们的灵力虽然可以救人,但却是有限的,而且灵力折损过大还会危及性命,可不能逞强的。”
魏馨儿笑了笑,摸着虫虫的额发说道:“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虫虫点头,“我也可以帮忙的,只是姐姐,咱们真的要在这些人面前施术法吗?他们若是猜出你的身份怎么办?”
“身份?你倒比我想的周全了。”
虫虫得了夸奖自然高兴,回身自作主张道:“我姐姐治病时不喜欢别人在旁边看着,你们就先退下吧。”
几个兵士先是一愣,随后看向魏馨儿,毕竟小孩子的话难以取信。
魏馨儿微微颔首道:“烦劳各位避让了。”
“那好吧,姑娘若有事可随时吩咐。”
看着几个人皆撤下去,魏馨儿方才挪步至那几个狂化人牢笼前。精铁打制的牢笼,又锁着沉重的枷锁,想来是为保万无一失了。
魏馨儿按着从前项问天教过的心法,汇聚自身灵力,缓缓注入几人天灵盖处,一盏茶时间,原本狂躁不安的暴力分子又恢复了往日的理智,一脸疑惑地望着站在面前的一大一小两个姑娘。
“这是怎么回事?”牢笼里的几人面面相觑。
“看样子是暂时抑制住了病毒,总算是不白费一番功夫。”魏馨儿心情也放松了片刻,又问:“你们可记得,是在何处染上了狂化病毒?”
一虬髯大汉一拍脑门,说道:“我记起来了,我们村里的大柱,他是个跑江湖的,四处游历惯了,难得昨日他回村,我们几个就约着去寻他,也想让他帮着谋份差事,我记得我们哥仨正与他喝着酒呢,再睁眼就已经在这笼子里了。”
“大柱?”魏馨儿低头看了看虫虫,“他与你认识的小柱哥不会有关系吧?”
虫虫应答道:“大柱是小柱的哥哥,他常常在外头跑,是个大忙人呢。”
魏馨儿挑了挑眉,转头问那大汉:“那大柱当日从何地归来?”
“我听他说,是在猎户国发了笔小财,还特地带回了两坛好酒。”
“酒?可有其他可疑之物?”
“没了,就两坛酒,也还不够我们哥儿几个喝的。”
如此看来,那酒倒是大有可疑,魏馨儿蹙眉,回身拉着虫虫,“虫虫,带我去一趟大柱家。”
古朴简陋的村舍小屋,屋子的主人早被官兵们安置在同一处,以便观察监控。
“姐姐,这就是了。”
魏馨儿推了院门,院子中间摆着张小木桌,桌脚边正是两个酒坛子。
“莫非这就是那两坛酒?”魏馨儿提着坛子瞧了瞧,酒水几乎一滴不剩,正踌躇间,目光便落在了酒塞上,那上头覆着的纱布,仍然散发着酒气,说不定能拿去辨别成份。
我先带回去查看
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王爷,馨儿你随我回去可好?
王爷,你又是何苦?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