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言冰菀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沈大人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呢？”

沈重晃过神：“不知道。”

言冰菀“不知道？”

沈重“真不知道，只知道陈萍萍留他命这么久，就是为了一个秘密，太后和陛下都想知道这是什么秘密，肖老前辈不肯说，那我就多问问呗。”

范闲“他原来可是你北齐的忠臣啊。”

沈重“时过境迁了，又是上杉虎义父，总该敲打敲打。”

范闲“上杉虎不是北齐战神吗？”

言冰菀解释道：“上杉虎确实善战，可未必是好事，对吧，沈大人？”

沈重“不满二位说，上杉虎被调回上京，名义上是大将军，可身边只剩一百私兵了。”

范闲“这是明升暗降，去了兵权了。”

沈重“也怪他自己，这时节，既不效忠陛下，也不拜见太后，咱们做臣子的人呐，没有忠心，你想干嘛呀，对吧。”

言冰菀“那沈大人是哪边的呀？”

沈重直言：“我是太后一党。”

范闲“沈大人还真是言无不尽呐。”

沈重“沈某啊，素来敬佩读书人，范大人诗才惊世，近日有没有什么大作啊。”

范闲“沈大人那秘密问出来没有啊？”

沈重“嘴严，不急，漫长岁月等着他呢。”

言冰菀“沈大人对肖前辈下这么重的手，将来万一他东山再起了，可不好收场。”

沈重“是陈萍萍担心吧？你们回去告诉陈院长，肖恩，不会再有机会了，你看看，这会儿还有人想刺杀他，齐国要他死的，不必庆国少。”

沈重将手中的红薯一扔：“好了，不打搅了。”

沈重“马上就要到上京了，就像我说的，人要识时务，范大人，别让我难做，您们用着，慢用。”

沈重又问道：“还不知姑娘芳名。”

言冰菀“小女子，言-冰-菀。”

沈重心中一紧，从未听闻过此人，但是听名字他就知道她很危险。

（言冰菀的真实身份只有庆帝几个人知道，包括言冰菀的家世一切，都是对外保密，就算朝堂之上都知道他这个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降低她的存在感，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她只是养在庆帝身边的一个孩子，并且在国内以男装示人。）

范闲询问道：“他也是太后的人，海棠朵朵也是太后的人，怎么他们还互相打起来了？”

言冰菀“苦荷要杀肖恩，她这做徒弟的能有什么办法？”

范闲“原来如此。”向帐内道，“那我这算是，救了你一命？”

海棠朵朵“你刚刚还掀帘子呢！”

范闲“欲擒故纵啊，懂都不懂。”

海棠朵朵“万一没擒好，真把我抓了呢？”

范闲“抓了就抓了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海棠朵朵拉开帘子：“你看戏呢是吧？”

范闲“你还杀肖恩吗？”

海棠朵朵“嗳，没机会了，进了上京，没法再杀了。”

范闲“那等到了上京，咱们合作呗。”

海棠朵朵“怎么合作？”

范闲“随便呗，你看这谁不顺眼我帮着使劲，咱们俩里应外合，祸乱天下。”

海棠朵朵“对你有什么好处？”

范闲“我是庆国人，你们北齐越乱，我看着越高兴。”

海棠朵朵没有正面回答：“我走了。”

范闲“考虑考虑呗”

海棠朵朵说走就走，言冰菀一直坐在篝火旁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