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酒相谈。
范闲“好酒。”
李承泽(二皇子)“真的有那么好吗?”
范闲指了指头顶的亭子:“有这景撑着,什么酒都是好酒。”
李承泽(二皇子)“何时启程?”
范闲“就这几日。”
李承泽(二皇子)“等你归来时,声望也就养足了,那时春闱也即将开考,我会再请旨,有你担任考官。”
范闲“我自己都没什么功名。”
李承泽(二皇子)“小范诗仙之名已经够了,一旦你组织了春闱,便是此届考生的座师,这其中的好处,难以言尽,你慢慢体会。”
范闲“只是不知,这么好的事,殿下选在我头上?”
李承泽(二皇子)想了想道:“我看你顺眼,又能一起喝酒,即便你最终投了太子,也不妨碍你我相交。”
范闲端起酒杯:“殿下好气魄。”
李承泽(二皇子)“这世上庸人满满,可是能天天说地的,又能有几个,我读了你的诗句,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便有几分真意。”
李承泽(二皇子)“此番北上的路颇多锋鸣关的守将是我门下,你若经过,我让他护送。”
范闲“多谢殿下,但是此次北上多半不走锋鸣,路途太远。”
范闲还是婉言拒绝了,二皇子见范闲还是不肯亲近自己,也没了什么兴致,便起身离开了。
李承泽(二皇子)再次端杯:“那就罢了,酒也喝了,人也送了,我把小菀儿交给你了。”
范闲“殿下。”起身,突然说道,“世上这么多女子,殿下还遇不到一个称心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她心里的人是谁,但决不是殿下。”看向马车,“为何还是不肯放手?”
李承泽(二皇子)“范闲,我们很像,但我没有你那么大度。”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爱她,爱的深切,因为是她,所以我不愿意将就!”
李承泽(二皇子)好心提醒:“我劝你别把她放在心里,有些人,血里带风,你见过风为谁停留呢。”
说罢李承泽就上了马车,言冰菀在马车里也没有同范闲作别。
言冰菀“关心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李承泽(二皇子)“自从言冰云被抓,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言冰菀“我没变,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李承泽(二皇子)“只是对我冷漠了而已。”
言冰菀不再多言,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马车突然停在了宫门前,李承泽先下了车,他扶着她。
李承泽(二皇子)拿出一个平安符:“这是我特地去神庙求得,你一定要带在身上,见到他,就别回来了。”
言冰菀接过,心中五味杂陈,这就是他曾说过的机会。
她突然抬头看想他,她的眼中满是温柔,环抱住了他的脖子。
李承泽(二皇子)心中惊喜:“小菀儿……”
言冰菀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承泽哥哥。”
李承泽心中一凛,言冰菀从不会说出这般温柔的话,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李承泽(二皇子)慌乱中抓住了她的手腕:“小菀儿!”
言冰菀“我该回去了。”
李承泽不敢松手,他害怕这一松手,就成为了这一生的遗憾。
侯公公“二殿下,陛下要见言姑娘。”
李承泽这才松开了手,言冰菀不再多言些什么,转身便进了皇宫。
李承泽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他在想,也许很久之前,命运就已经决定了。
如果他们不能并肩而行,那他就走在她的身后,一直看着她的背影,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亦或是走在她的身前,为她遮挡所有的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