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谋划策

这日，辛其物正在街上和人吹嘘自己和范闲曾经共事，天上突然洒下许多纸张，整个京都街道一时漫天飞雪。

纸张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讨伐长公主李云睿卖国，私下与北齐交易一事。

言冰菀在范闲的院子喝茶，范闲蹦蹦跳跳四处撒纸，同五竹和言冰菀分享喜悦。

范闲“事情闹大，看李云睿怎么收场。叔，幸亏是你，换个人谁都没办法把这东西洒满全城，还不被人发觉。”

言冰菀“谢谢。”

五竹“这有用吗？”

言冰菀“人言可畏啊，而且这件事情是真的，李云睿经不住查。”

范闲“而且，叔，你知道这法子最精妙处在哪吗？”

五竹“不知道。”

范闲“想知道吗？”

五竹“不想。”

范闲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下次保证不多问了。”

范闲“这法子最好的一点就是，没人查得出是我们干的，我们就能置身事外，安心看戏。”

言冰菀担心的问道：“你这纸……”

谁知，言冰菀还没问完，门又响了，这次来的是陈萍萍。

陈萍萍“是我，陈萍萍。”

陈萍萍进了屋就四处张望。

陈萍萍问道：“五竹不在啊？”

范闲顾左右而言它：“您找我有事吗？”

陈萍萍直接将一份传单递给他。

范闲“这个啊，我看过了，实在难以想象长公主怎么跟那么老的一个老头有私情呢。”

陈萍萍断定是他：“这件事你做的。”

范闲自然不承认：“嗳，无凭无据，这你可不能乱说啊。”

陈萍萍“你拿的就是凭据。”

陈萍萍却道这份传单便是凭据，他让宣九查过，宣九从纸张材质，生熟程度，薄厚判断出这是河西道的手艺，这么大的纸量在全城只有一家有这么多的存货，那便是范闲的澹泊书局。

范闲“整个京都就是你那家澹泊书局进了这批货，你就是幕后之人。”

言冰菀走出：“还有我。”

陈萍萍“你就没想到吗？”

言冰菀“我没想到的是范思辙竟然是个这么省的人。”

范闲“监察院我平时最不放在心上的就是八处，没想到啊。”

言冰菀“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

陈萍萍“没人知道，我摁下了。上面写的是真是假？”

范闲“私情是假的，出卖言冰云是真的。”

陈萍萍“你怎么知道？”

范闲“我亲耳听到。”

陈萍萍“那天夜闯后宫听到的。”

范闲“嗯。”

陈萍萍“你们想对长公主下手？”

范闲“他要杀我，我不能坐以待毙吧？况且言冰云……”

言冰菀“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陈萍萍“光煽动言论还是不够的要有证据。”

言冰菀“我们准好了第二步，这件事情有个人是突破口。”

陈萍萍“礼部尚书，郭攸之。”

范闲“你怎么知道？”

陈萍萍“那天夜宴我听说了。”

按郭保坤的话说，庄墨韩构陷范闲之前他是知晓的，长公主要想和庄墨韩联络，朝中必有中间联系人，郭保坤不够，那只能是他的父亲礼部尚书郭攸之。

庄墨韩初来京都曾消失一次，如果他确与长公主见面，那么去见过庄墨韩的人必有一人是掩人耳目，恰巧郭攸之就在其中。

陈萍萍派人抓了郭攸之的车夫，证实那晚他确实悄悄把庄墨韩带走，然后在后宫，有人接走了他。

陈萍萍“你们究竟想怎样？”

范闲看向言冰菀。

言冰菀斩钉截铁的说：“我要让李云睿滚出京都。”

陈萍萍将这件事写成折子呈给庆帝，长公主看了折子只好承认。

郭府被抄，郭攸之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