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王启年敲门询问返现直接闯进去，王启年的嘱咐半句都听不进去，一见面便质问朱格放走程巨树的原因。

范闲“你要放程巨树？”

朱格“监察院八位主办，论能力费介可位列前三，但论办事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他！公私不分，意气用事，主次难辨，不识大体，你作为他的弟子，为人行事，莫要学他！”

范闲再次质问：“为什么要放程巨树？”

朱格“你只须听令行事，莫要多问。”

范闲拿出提司腰牌：“监察院提司，独立于八处之外，与各大主办平级，这腰牌不假吧？”

朱格“不假。”

范闲“好，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放程巨树？”

朱格本不想理他，见他拿出提司令牌再三追问。

朱格拿出兵部急报：“兵部急报，北境诸军已在紧急部署，国战一触即发，此次对北齐之战，谋划已久，但开战时机必须由我方掌控。”

范闲“这跟程巨树有什么关系？”

朱格“程巨树乃北齐高手，若死在京都，恐落下口实，万一北齐以此进军，便乱了国之大计。”

范闲“万一？就是为了个万一？”

朱格“程巨树在北齐，与一将领有旧，此人许诺，若保程巨树周全，便可为我方提供北齐边境部署之军情细报。”

范闲越听越气：“所以这是个买卖！”

朱格“我辈行事，须以大局为重！”

范闲“若需无辜者性命来换，这大局要它何用？”

朱格“法度森严，由不得你肆意妄为！”

范闲怒道：“杀人偿命，本就是律法铁条！”

朱格脱口而道：“死的只不过是个护卫！”

范闲心中一惊：“只不过是个护卫？”

范闲又气又急：“朱大人，门口那块碑上写着，人该生来平等，并无贵贱之别，这是监察院立足之本哪，护卫也是人，是他儿子的父亲，是他发妻的夫君，是他家里人唯一的依靠！如今亡者尸骨未寒，杀人者却逍遥法外，国法何在啊？天理何存啊？”

朱格没工夫听他这些，直接道：“此事已有定论，无须再议！”

朱格将手指木板一扔：“来人！传我令下去，程巨树一事，由我一处经办，就算有人手持提司腰牌也不可将人交出！”

监察院司吏“是！”

朱格“我把你的后路断了，回去养伤吧。”

范闲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范闲质问：“朱大人，你可心安啊？”

说罢，便愤然离开了鉴查院。

范闲离开之后言冰菀才从暗处现身。

言冰菀“朱大人。”

朱格“菀儿？你怎么在这？”

言冰菀“见识朱大人的气魄啊！”

朱格似乎觉出她有些不同：“你也打算帮范闲？”

言冰菀“帮不帮我倒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大人查查这位愿意透露军情细报的将军。”

朱格意识到危险：“你说什么？”

言冰菀“朱大人，有些事还是查清楚了再说，别咬了自己的舌头。”

说完言冰菀离开了监察院，王启年也跟了出来。

朱格第一次从言冰菀的身上嗅到危险的气息，他一直以为庆帝只是宠她，却没想到将她养成了杀气这般重的爪牙。

言冰菀“你去跟着范闲，别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一会我去范府。”

王启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