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路,一队身穿盔甲的禁军疾行而来。
宫典立刻下令:“拦下!”
言冰菀一边翻书一边说道:“回来了。”
庆帝“让他过来!”
宫典“放行!”
首领向前,也不敢靠太近。
首领跪地回禀:“入城道内,有红宫侍女准备拦路,人已杀尽了。”
庆帝“知道了。”
禁军离开后,庆帝的马车停在路边。
言冰菀闻到了香味:“陛下,我想吃馄饨了。”
庆帝“宫典,盛两碗馄饨。”
宫典从街边混沌铺给庆帝和言冰菀各舀了一碗混沌。
庆帝漫不经心的问:“那个少年是谁啊?”
言冰菀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馄饨,书看得太入迷,以为是在问自己。
言冰菀回答道:“不是范叔叔的那个私生子吗?”
庆帝看向她的姿态模样,想到自己就不该给她书,直接拿过她手中的书。
庆帝“吃完再看!”
庆帝也继续吃着馄饨,看了一眼宫典:“说说看。”
宫典“今日那少年出现并非偶然,应该是陛下的安排。”
庆帝“朕为什么要安排啊?”
宫典“臣不敢妄测圣意。”
庆帝“说。”
宫典“是……陛下想看他一眼。”
庆帝“那在入城道上用侍女怀他名声的,你觉得是谁呀?”
宫典“臣,不知。”
言冰菀“是不知,还是不敢说呀?”
每次一到这样的权谋算计上,言冰菀都是讨厌的,尤其是关于这些权威斗争,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
言冰菀所问,也正是庆帝想问的。
宫典立刻跪下回答:“从情理看,或是东宫。”
庆帝“东宫?”
宫典“臣有此般猜测,已是悖逆之罪,只是陛下问,臣不敢不说,请陛下降罪。”
庆帝看向身旁的人:“这个范闲在偏殿上跪下了没有?”
言冰菀“不曾跪拜。”
庆帝“遇神不跪!”
言冰菀想起范闲的那番话:“不过是个有趣的人。”
庆帝拿过言冰菀手中的碗:“一点都不好吃,你还吃得这么起劲。”
庆帝将碗递出去:“别忘了,给人撂二两银子。”
宫典“是。”
庆帝“宫典。”
宫典“臣在。”
庆帝“听说太子送你的那幅画,你很喜欢。”
宫典大惊失色,吓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宫典再次跪下:“臣,知罪!”
庆帝轻轻一笑,放下窗帘:“哈哈,回宫吧!”
庆帝“人生一世,自有所好,何罪之有?”
宫典“臣明白!”
回宫之后,言冰菀直接回了寝殿,这一天可是要把他累死了。
青梧“姑娘,您回来了。”
言冰菀一进门就开始脱鞋,这些繁重的衣物她向来不喜欢,直接换上了宫女们给她准备轻便的衣物,这个坏习惯是跟庆帝学的。
言冰菀拿过食盒,直接去喂鸽子:“有什么是需要我立刻知道的吗?”
青梧奉上信笺:“公子来信,已经到北齐了。”
言冰菀手上一顿,立刻放下食盒,接过信笺。
言冰云“相隔千里,明月相思,菀菀勿念,汝安吾安。”
这世上能唤她“菀菀”的,只有庆帝和言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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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言冰云“菀菀,你记住,有哥哥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言冰菀“那哥哥永远都不能离开菀菀,若离开了,天涯海角也要将你追回来。”
言冰云“追回来作甚?”
言冰菀“送到检察院,让陈萍萍把你关起来!”
言冰云“好,任凭我们菀菀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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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云与言冰菀没有血缘关系,两人却意外的投缘,庆帝也只让言冰云进攻探望她,极少让她回家。
言冰菀将信烧毁,嘱咐道:“将北齐的信鸽都处理掉。”
青梧“诺。”
言冰菀不想与其断了联系,可是为了言冰云的安全着想,她必须决绝一点,她不想他身陷危险。
没过一会儿,侯公公便来了。
言冰菀“侯公公怎么过来了?”
侯公公“陛下口谕,翌日起回府上住着就好了。”
言冰菀有些意外:“回府?”
侯公公拿出令牌:“陛下让老奴把这个给您,说随时都可出入。”
侯公公“陛下还说了,您想回府上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是该多结交一些新朋友了。”
言冰菀接过领牌:“这是要我打入‘敌人’内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