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剑足以杀人,但是蓝忘机并没有想要他的命,毕竟这是个法制社会,而且,蓝家本就是以君子倍出而闻名,族人本就大度,范不着因为一个人范了蓝家三千条家规中的各别几条就杀了这个人,最多,也就是把人给打了半死。
咳,也不对,应该是说最多最多也只会将人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
自小,魏无羡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就没少做,故而也对逃命这种事儿非常在行,此时此刻虽慌不乱,瞬间便将手中的两坛子酒一左一右推开,以免被避尘的剑气损坏,同时身子向后一仰,使了个柔软至极的铁板桥,避过了这一剑,甚至还颇有闲心的摘掉了身上沾到的一根草屑。
同蓝家人习惯的硬碰硬不同,魏无羡所习的功法胜在轻便灵巧,重在速度,故而这一串先将酒坛推开避免损坏后又立刻仰身避剑的动作说起来慢,其实也不能过眨眼的时间,避尘贴着魏无羡射入了他身后的白兰树,剑穗微摇,而这时,魏无羡摘下的草屑方才与无数花叶一并飘落。
见状,魏无羡双目微眯,眼里的无不轻狂渐渐被惊讶与赞赏替代,禁不住赞叹出声:"好剑!”
魏无羡舔了舔唇,他性子本就轻狂,在莲花坞那一片儿又是早已称王称霸多年,同辈之中鲜有敌手,当下不由地升起了几丝好胜之心,反手握住避尘剑柄,一l用力,将其从树中抽出,月华自天上撒下,避尘剑刃上的反光显得越发森然,无端显现出一股杀意,可见其锋厉至极。
见此,魏无羡双目一亮,心底忍不住又发出一声赞叹,此剑品质绝对上佳,怕是比之他的随便也不成多让。
判断出来后,魏无羡的就负心不由变得更强,当下也不再浪费时间,避尘剑脱手而出,擦着蓝忘机的抺额将方才飘落的一片兰花花瓣钉在了蓝忘机背后的树上。
见状,魏无羡双目一亮,唇角忍不住勾起,眉宇间的轻狂与得意满的尽乎要溢出来,歪了歪头,道:‘‘蓝二公子,又见面了啊?’’
.........完全忽略了蓝忘机看着他时,那极为复杂的眼神。
抿了抿唇,蓝忘机艰难的压下心中混着欣喜的无措,深吸一口气,道:‘‘云深不知处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把脚伸回去。’’
此时的魏无羡因为方才的一剑而站在云深不知处的墙上,一脚在内一脚在外:‘‘...........’’
靠,方才一时得意忘形,他竟然忘了,他此时身在世家之中规矩最多的云深不知处,而且......
他正在违纪。
此时夜色以深,而他,魏无羡,一个正在云深不知处的求学者,不但在来的第一天就违纪,还在方才违纪的过程中,一时脑抽而得意忘行的同蓝家的‘‘蓝氏双璧’’之一的蓝二公子蓝忘机比剑.........
魏无羡:‘‘.......’’
他自己都要被自己蠢哭了好嘛!!
而这时,由于魏无羡久不吭声,蓝忘机微微皱了皱眉,在墙面上一个借力跃至墙上,然后抬眸看见魏无羡手中的两坛天子笑,身形一顿,心中隐约有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微默了一下,蓝忘机开口,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闻言,魏无羡双目一亮,道:“‘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蓝忘机:‘‘........…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魏无羡:‘‘.........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
此言一出,蓝忘机不由地皱了皱眉,道:‘去看山前的规训石。‘’’
闻言,魏无羡先是一默,然后微微撇了撇嘴,道:‘‘你这是生气了吗?啧啧,别生气,生气做什么?说实话,三千多条,还是用篆文写的,谁会去看。反正我没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等蓝忘机开口,魏无羡就抢先一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然后嘻嘻一笑,道:‘‘好吧,云深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
说着,魏无羡一掌拍开手中一坮天子笑的泥封。霎那间,酒香四溢。
蓝忘机:‘‘..........’’
这下子,他可是真的要生气了。
云深不知处家规无数,别说外人了,就是蓝家人自己都有不小心犯规的。故而,若是一般来云深不知处听学的人一不小心犯了家规,如果不算大错又不太明显,蓝家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了。
但现在,魏无羡做的有一点儿过分了。他不但在刚到云深不知处的第一晚就一连犯规三条,还是当着在蓝家掌罚的他的面犯的,想当做没看见都不行。蓝忘机先是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显分毫,手腕一转将避尘拔出,身形瞬起,一剑冲魏无羡击去。
魏无羡此时刚喝完了第一坛天子笑,正准备开开第二坛继续喝,见蓝忘机一剑刺来完全没有准备,由于这一剑来势太快,魏无羡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本能的侧了下身,然而虽然人躲过了这一剑,手中剩下的那一坛天子笑却是在避尘凌利的剑风下碎了个彻底。
由于那坛天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