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执礼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太子和二皇子怎么也得得罪一个。
两权相害取其轻,梅执礼色厉内荏的冲堂下吼道:“动刑!”
范闲这个刑不用上了!
诶呀我的妈呀。范闲这个嘴怎么那么快呢?
现在喊停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李燕缈
贺宗纬看来范公子是有话要说。
你看这上赶着搭茬儿的不就来了?
范闲扭头就要进行脏话输出,我赶紧踢了他一脚,站在他旁边暗戳戳的说
李燕缈你若这时候承认罪名,司理理公堂扯谎的罪名可就定下了。
李燕缈你是世家子弟再怎样,太子也不能要了你的命,可司理理……太子要弄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说话间衙役已经取来了夹板,司理理果然没有供出范闲,而是坚定的把十指伸到夹板中去。
两个衙役猛地将夹板抽紧,司理理就像是一朵被凛风吹过的寒梅簌簌抖动却一声不吭。
不像是柔弱的美人,倒像是横刀立马视死如归的英雄。
“司理理!”梅执礼高喝:“再问你一遍,昨晚范闲是否离船?!”
司理理未……曾!
梅执礼气急败坏的道:“你还不说实话!那就大刑伺候!”
这样下去要死人的呀。我冲着李承泽疯狂眨眼,李承泽一挑眉,心领神会。
李燕缈
二皇子梅大人,这姑娘只是人证又非人犯,怎么问个话还要三番五次的动刑啊?
梅执礼是个墙头草,听得李承泽这么说,立刻起来躬身行礼,“二殿下说的极是。”
太子好了。
太子有些不耐烦。
太子再搞下去,就真成屈打成招了。
李燕缈太子殿下英明,此事真的是个误会罢了。
李燕缈
我笑眯眯的看着李承乾,标准的呲出八颗洁白的牙,企图萌混过关。
李承乾蹙眉看了我一眼,根本不吃我这套。
太子别急啊,这事儿压根儿还没说清楚呢。
太子把人带上来吧。
人?什么人?
众人都向门口望去,只见院中一个人影由远及近。
我有点小近视,眯了眼仔细去看,只见那人分明是……滕梓荆!
我脸上露出惊讶与慌张,范闲也是眉头紧锁,李承乾则含着淡笑注视着下方。
唯有李承泽不解其意,带着点罕见的迟钝天真问
二皇子这……又是何人啊?
太子起身踱步上前,宽袍广袖,竟真带出些气定神闲的威仪。
太子郭保坤陈述昨夜案情,行凶者曾三番五次的询问滕梓荆家眷下落。
太子据孤所知,滕梓荆是鉴查院的人,澹州行刺之后,范闲称亲手将他击杀了。
我险些被这话气个倒仰,这一定又是李云睿那个婆娘给太子出的烂主意。
鉴查院是皇帝麾下最隐秘的情报机构,就像是明朝的锦衣卫,和清朝的粘杆处。
皇帝亲自下令任何皇家子弟都不能过问鉴查院的事,所以这滕梓荆是不是鉴查院的人,死在谁手上,你太子咋知道的?
况且这案子还被鉴查院院长陈萍萍亲自下令封锁,你就说你怎么知道的吧?
我真他妈的想现在冲出衙门,提着刀豁开李云睿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都是屎吗?
不把你侄儿搞死,你不罢休?
李燕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