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话一出口,战苓苓恍然大悟,同时又有些震惊。
战苓苓你的意思是,她想要斩断陛下的左右手,她想要……谋反?
言冰云皱着眉头,似乎在担心庆国的未来。
言冰云若这件事当真是她做的,那十有八九就是这样的。
战苓苓陛下知道吗?
言冰云你都能想清楚的事,陛下怎么可能会不知。
战苓苓那他可以先下手为强啊!治了她的罪!
言冰云无奈一笑,摸上战苓苓的小脑袋。
言冰云怎么还是如此单纯,此刻所有的证据指向范府,陛下若是治了长公主的罪,不合庆律。
战苓苓那范府该怎么办?
言冰云别担心,范闲不是等闲之辈,断然不会使范府出事,更何况,范家一直都是股肱之臣,朝中的人看得清楚。不过……这次的事情处理起来,的确棘手,此时,楼霖阁未给回应,就怕,长公主在那边有人,若是楼霖阁承认了,范府就难逃责罚了。
战苓苓即使陛下知道范府是被冤枉诬陷的,也还是会这般做吗?
言冰云嗯。
战苓苓我不明白。
言冰云庆律如此,不可违抗。
战苓苓觉得自己的脑子果然不能去想这些事情,转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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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的事被交到了监查院一处的手上来办。
一处极有分寸地处理了这事儿,抓走的只是与范家有关系的人,那些书院里打杂的小兔崽子们,也没有资格涉入太深,所以反而是一个没抓。
因为涉及自家亲人,所以范闲也没办法掺和。
范府也只被抓走了范思辙与范建,都关在了监查院。
范闲为这些事情愁得头疼,偏偏这二皇子还来堵他,非要与他一叙。
二皇子那双锦鞋踏上了街面,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在远处人群的窃窃私语之中,领着范闲走进了一间茶水铺。此时早有跟班将茶铺清了场,只有他与范闲两个人相对而坐。
范闲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头,抬眼看了二皇子一眼。
二皇子笑着说道
二皇子(李承泽)我知道你好这一口,每次去弘成府上。都会讨些酸浆子喝。今日这般,想必也是因为范府的事吧?
范闲微微翘唇
范闲我不是圣人,自然也是有情绪的。
二皇子不想要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而提起另外一个问题。
二皇子(李承泽)我一直很看重你,你应该很清楚……所以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从北齐回京之后,要针对我。
范闲殿下这话说的有些糊涂。范某只是位臣子。针对殿下,对于我能有什么好处?
二皇子盯着他的双眼。缓缓说道
二皇子(李承泽)我需要你告诉我……我知道,你不可能甘心做太子的一颗棋子,所以真的不明白。
没有想到这位二皇子竟然也有如此开诚布公、光明正大相问之时,范闲略感一丝意外,旋即脸上浮出一丝清明笑容,轻声应道
范闲殿下真的不明白?
二皇子看着他的双眼,轻轻摇了摇头。
范闲冷冷吐出三个字
范闲牛栏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