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8）

No、22力量之间的碰撞

“来吧！K，让我见识一下这一段时间来你的长进吧！”

大大怪突然张开双手，随着从门口刮开一阵大风，他身后的斗篷顺着风势不断摇曳它红色的身影，这抹鲜红映入他们的眼中。

“嗯。”

两个人互相注视着对方，彼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败大大怪，互相向对方点头之后。

伽罗先做出行动，他的双手化作刀刃，尽全力往空中一跃，化为一道莹蓝色的光芒向大大怪那边冲过去。

“有意思。”

大大怪极为镇定地看着正朝自己靠近的伽罗，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直到那道莹蓝色的光快要落到自己身边时，大大怪才向上一跃，轻轻松松地躲开这一击。

落到地上后，莹蓝色的光从身上一点一点消散，停在原地不动，那双蓝色的眼瞳一直在盯着大大怪，这倒让还在空中大大怪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他不趁势追上来，反而停在那里不动，的确令人可疑。

“不好。”

正当大大怪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他才突然注意起来，地面上除了伽罗之外别无他人，感觉到背后有些奇怪后，当大大怪回过头时，小心正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他双手交叉、紧握、向上举。

那双如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紧紧盯住自己，就像在盯住自己的猎物一般。

还好大大怪的反应快，成功接下小心的这一击，加快大大怪从空中往下坠的速度。

“可以啊！你们……”

待大大怪落到地上，话还没有全部从口中吐出，伽罗很快移动到自己的面前，对他挥起手上的刀刃，大大怪还是躲掉了，紧接着另外一只手向他挥了过去，伽罗抓住这种感觉不断进攻大大怪，连想其他东西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有意思，但是。”在躲过刀刃的同时，大大怪唇角不忘向上扬起“但你们还是太嫩了。”

右手一出，大大怪空手接住快要向自己挥过来的刀刃，血红色液体瞬着刀刃滑下，剑刃被他抓得紧到伽罗无法将其拔出，紧接着一个后翻摔，他将伽罗死死压在地面上。

“我都说过了，下手时绝对不能心软，如果不抱有一颗杀人的心，你们永远不是我的对手，就让我来教你怎么怀有这一颗杀人的心。”

大大怪将头伸到伽罗的耳边喃喃道，对伽罗来讲他的声音落在耳边后觉得浑身不适，话中带有一种强迫让人接受他的话的感觉，伽罗在尽力回避这种感觉，想挣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完全不给自己挣脱的机会。

“放开他。”

小心快速来到大大怪的身后，正打算趁他有空档的时候出击，可没有想到大大怪将伽罗拉到自己面前，小心差点打到他。

“我都说过了，软弱只会拖累自己，而你们都在相同的情况下犯了相同的错误，K，看来你根本就没想要打败过我，只是想离开这里，这样子你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你永远都是一只笼中鸟。”

大大怪的这段话仿佛触动小心的内心，他无力地放下自己的手，站着不动的，好似整个人都不在这里，留下来的，只是一副空虚的躯体。

“小心！小心！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喂！可恶，你这家伙对小心洗脑了什么。”

面前的小心伽罗还是第一次看到，伽罗极力地对他呼喊，希望他能够回应伽罗的话，可这一次无论他怎么呼喊，小心始终还是那副样子，而伽罗又在尽力挣脱大大怪。

“别白费力气了，告诉你吧！K从以前就是这种样子的，只是最近变化有些明显，我只是帮他找回真正的自己。”大大怪对伽罗说道。

“鬼才会相信你的话，小心他就是小心，他不是你的傀儡，你没有权力干涉他做出的选择。”

伽罗他还是在反抗，在这个时刻有一股狂躁的力量从他身体里爆发出来，将他从大大怪的束缚中脱离出来，这但是令大大怪有几分意外，他一时没有留意住，伽罗早就给予他腹部沉重的一击，大大怪被打飞了很远。

“喂！小心，小心，小心，你听到我说的吗？小心。”

伽罗将大大怪打飞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是来到小心身边，不断摇晃他的身体和叫喊他的名字，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回应。

黑暗，眼前除了一片黑暗外，什么都没有，不知为什么，总给别人一种亲切的感觉，明明自己最讨厌黑暗，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呢？

突然，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一个米粒般大小的光点，光点逐渐向外扩散它的单位，一阵刺眼过后，眼前所看见的景象吓得小心后退几步。

“这。”

小心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还有那个蹲在墙角边的黑发小孩，一脸无助的样子将头埋在双手之间，这个人不就是自己吗？

小孩抬起头来，与自己四目相对，笑了起来，右侧的嘴角露出一颗虎牙来。

面前的那个人是自己，又有点不像，那他是谁？

“为什么不使用我呢？”

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说吗？小心有点奇怪地看着他。

“明明我有能力帮你，你却不使用我，难道你还想成为笼中鸟吗？”

他起身，来到自己的身边，双手环绕在自己肩部，脸贴近自己，那副笑容变得更加的诡异，小心意识下把他给推开。

“你到底是谁？”小心对他问道。

“我是谁！哈哈哈！好奇怪的问题。”他双眼眯成一条缝，手紧抓住自己的头发，仰天大笑“我不就是你吗？”他露出一只血红色的眼睛与小心对视。

“我。”小心疑惑的说道。

“没错，我就是你，是你的力量，接受我吧！让我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并且使用我。”

说着说着，他靠近小心，手搭在小心的肩膀上，脸靠近他耳边，轻声对他说道：“不要再孤生战斗了，老大，我会一直帮助你。”

说完后整个人化为一道光一点一点消散。

“喂！小心，小心，小心，你听到我说的吗？小心。”伽罗的声音传遍四周。

“伽罗。”小心弱弱地叫了他一声，看着他一脸担忧的样子。

“小心，你的眼睛。”

伽罗瞳孔一缩，发现小心那红宝石般的瞳色一点一点变深，感觉就是血的颜色。

“呵呵，看来你已经接受了药剂了，这才是我理想中的K。”

大大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来，明明刚刚给予他那一击很重的样子，而他却像没事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那眼神究竟在期待什么？

“没错，如果不在这里打败你，我永远都不可能离开这里。”小心对大大怪说道，声音格外冰冷，这就是大大怪口中小心以前的样子吗？伽罗还在盯着他看。

“没错，尽管放马过来吧！K，让我见识一下身为超能者的你的能力有多强。”

大大怪再一次张开自己的双手，这一刻他好像特为享受。

“伽罗，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小心突然搭在伽罗肩上，与伽罗印象中简直判若两人。

伽罗也很理解小心此时的内心，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自己，正如大大怪所说的，他想真正离开这里，就必须在这里将大大怪给打败，有可能还要了结他的性命。

“阿德里星球，伽罗，愿听差遣。”

说着说着，不知道伽罗从那里取出一副墨镜戴起来，这副墨镜小心再熟悉不过了，他最珍惜的亲人送给他的东西。

“谢谢你。”小心低下了头，对他说道，黑色的碎发挡住他的脸部，如果伽罗没有看错的话，小心他笑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心的笑容。

“我们之间谢什么呢！”

伽罗说完，化为一道蓝光环绕在小心的身边，化为一把激光刃

“呵，K，让我看一下你真正的实力吧！”

大大怪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向小心那边跑去，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快速向小心刺去，被小心成功格挡住了，大大怪又紧接着再给小心一击，小心最终还是躲掉了，之后两个人保持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呵！可以嘛！不过这些就想打败我吗？拿出你那颗真正想打败我的心来吧！”

大大怪对小心说道，两个人用很快的速度奔跑着，如同两股力量相互碰撞般，每次相撞，都能金属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摩擦出火光。

浑身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上来，而且步伐变得好轻，眼中大大怪的一切动作都变慢了，明明之前快得眼睛无法抓住他的动作，可现在不大一样了，这就是所谓的超能吗？好不可思议。

目前的形势来看，两个人的力量完全相持，而就在这种持续快节奏中，对于刚刚开启超能的小心来说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这股力量严重磨损他的体力，看来不快点打败大大怪是不行的了。

就在大大怪再一次主动向他出击时，他将大大怪手中的匕首打飞，紧接着向他刺了过去，给他的手臂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而小心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而是抓住大大怪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手臂上这个空隙趁势追击，刀柄直中他的腹部，最后再给予他一记回身踢踢向大大怪，大大怪被他踢飞，直接撞到墙上。

“结束了吗？”

手上的激光刃化为伽罗后，他盯着无法动弹的大大怪，两人从一开始就倾尽自己的全力，但最终还是小心赢了。

“结束了。”小心说完，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身体向前一倾，被伽罗扶住了。

“距离爆炸还有……”

刚刚太过于投入打斗了，都没有留意这机械女声，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之后，时间真的没有多少了。

“不好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伽罗对小心说道，搀扶着他一点一点向门口走去。

“就凭这点力量就想打败我吗？还差得远呢！”

大大怪站了起来，用手指擦拭玩嘴角的血渍之后，从口袋中掏出平时携带的手枪，嘴角上扬十五度后瞄准小心的位置再扣动扳机，子弹快速从枪里发射出去。

“小心。”

他的目标并不是小心，而是伽罗，伽罗会替小心挡住这一颗子弹也是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子弹直接打中他。

“伽罗。”小心担心地叫道。

“奇怪了，我怎么感觉头一阵晕乎乎的。”

眼皮沉重得快要掉下去般，伽罗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

“这可是一颗麻醉弹，反正基地就要爆炸了，你们就留下来陪我不是更好吗？”大大怪奸笑地对他们说道。

“可恶，你从一开始就布局好的对吧！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没错，你们只不过是小孩，再怎么拥有普通的小孩无法拥有的能力，你们的思维总是和其它小孩一样，事情往简单的方面去想，小孩终究是小孩。”

回想起之前种种觉得不对的地方，现在更是清楚了，他们从一开始能够顺利进来这里，几天来没有任何事情地度过，轻松就逃了出来，以及执行任务时觉得奇怪之处，这些都是大大怪为他们精心布局的，他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听觉感受器传来的，满是大大怪丑陋的笑声，随着时间的推移，意识也无法强撑着这昏昏沉沉的身体，而小心因为刚刚开启超能而倾尽自己的全力，真的要到此为止了吗？真的好不甘心。

“伽罗，对不起。”在自己双眼快要合拢之时，伽罗硬撑起自己的眼皮看小心一眼。

对不起？小心，你究竟要表达什么？

“能够遇见你们，这恐怕是我最幸福的一件事，你们为我做得够多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了。”

这是伽罗印象之中小心说话最多的一次，但他始终无法明白小心在对他表明切莫，真是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就在这句话从他的口中脱出后，他的手几乎是用尽全力将自己推了出去，泪水无法止住地从他眼角往下流，伤心却要硬撑着笑容对自己，这是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之前所看到的，之后发生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醒来之后，眼前熟悉的景物促使他睁大自己的眼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