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五年之约

宋继扬许是几个月，许是几年，许是……几十年

程小幽伸出手抱紧他，眼泪滴落在宋继扬的肩上。

程小幽我等你，无论多久

我此生，非你不嫁。

宋继扬摇摇头。

宋继扬若我五年未归，你就寻个好人家。

宋继扬莫要为了我，误你一生。

程小幽不可以……

程小幽哭出了声，摇着头。

程小幽你既然要了我，就不能不回来，不能抛下我。

程小幽少将军，只要你一天不归，我就一天不嫁，我这戏园子从此以后再不接客，程小幽只为你登台。

宋继扬你真傻

宋继扬抬手抹掉程小幽脸上的泪水。

程小幽五年，我只给你五年时间。

若你五年未归，我便终身不嫁……

宋继扬若我归来，一定娶你

宋继扬捧起程小幽的脸，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唇。

程小幽努力回应着，这一别，归期不知，生死未卜。

对宋继扬来说程小幽是他的全部

对程小幽来说宋继扬也是她的全部

程小幽取出母亲留给她的玉簪递给宋继扬。

程小幽这玉簪是我母亲唯一留下的，你收好；见到它就像见到我，若是有空，千万要记得给我写信，好让我知道你一切安好。

宋继扬我会的

宋继扬等我

定安将军出征那日，城楼上站满了妇女，她们在目送着自己的亲人，个个都是泪流满面。

唯独，没有程小幽。

宋继扬骑着马，回头望向城楼

他知道她不会来送他

她说过

程小幽你出征那日，我不会去送你，我不能让你看到我伤心的样子而担心。

程小幽我会等你，凯旋归来。

宋继扬定了定神，目光坚定看向前方。

——梨园——

程小幽站在台上，穿着戏服，台下空无一人。

她知道此刻宋继扬想来应该已经出发了。

她也知道自己内心是多么想去城楼看一眼。

但是她不能

她若是这样做了

那么宋继扬必然会分心

她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戏

泪水哭花了妆

但她依旧没停

就这样一直唱到了次日清晨

终于累晕了过去

那之后程小幽大病一场

日日对着银镯念叨着什么

戏园子再没迎过客

很快，人们忘却了这位名盛一时的花旦霓裳

一年后，边关传来定安将军的死讯

定安将军带兵讨伐，误中圈套，战死沙场，将军之位暫由定安将军长子宋继扬顶替。

城门——

程小幽咳咳咳，咳咳

玲儿霓裳姐，这眼看就快要入冬了，您可小心着些身子。

程小幽是啊，快入冬了，一年过去了，不知道继扬那边可还安好，定安将军战死一定对他的打击很大。

玲儿宋将军不是一直都有和霓裳姐信件来往吗，可以问问他啊。

程小幽摇摇头

程小幽若真是能问出来就好了

照他的性子，一定会隐瞒实情，报来一切安好

玲儿霓裳姐，从宋将军走后，你日日来这城门处，能等到宋将军吗

程小幽看着城门外的风景，红唇一弯

程小幽他说要我等他，那就一定能等到。

天渐渐暗下来，街上一串的灯笼摇曳着。

程小幽玲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玲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