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疏远

柳千千好，我要怎么帮？

宋继扬千千，今晚子时你帮我……

宋继扬拉过柳千千，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柳千千点点头。

柳千千好，继扬哥哥我一定帮你。

定安城-东梨园

程小幽玲儿，他们……还没走吗？

玲儿霓裳姐……

“这东梨园啊，早就该拆了，里面那个唱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是啊，真不知道那女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可不是啊，真是没羞没臊！”

梨园门外一阵阵辱骂声传进程小幽的耳朵，说不难受才是假的。

玲儿霓裳姐，不要听……

程小幽无奈地笑笑，摇摇头

程小幽无妨，日日听，早已习惯了。

程小幽玲儿，你回去歇着吧，如果可以，你就离开我这梨园吧。

离开这里？

霓裳姐这是在赶自己走吗？

不可以啊，她怎么可以在这时候离开？

玲儿霓裳姐，不要赶玲儿走，玲儿……玲儿不想离开霓裳姐

玲儿走到程小幽面前，伸出手握住程小幽的一只手，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泪水。

程小幽又何尝不想留下来玲儿陪自己呢？可是跟着自己，又有什么好呢？

就如今她现在的名声，是人都想远远躲开，不想沾染一点关系，何况是陪自己呢？

程小幽玲儿，你要想清楚，就我现在的名声，可是为你带不来一丁点好处的。

玲儿猛地摇头，眼睛看着程小幽。

玲儿从霓裳姐把玲儿从奴婢市场那里带回梨园的那一刻，玲儿就想好了今生今世永远服侍霓裳姐，我又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呢？

玲儿玲儿本就是孤儿，霓裳姐就算这时把玲儿放出梨园，玲儿又能去哪里？

玲儿霓裳姐，不要赶玲儿走。

渐渐的，玲儿的声音染上了哭腔，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看着玲儿这般样子，程小幽也不忍心，只好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

程小幽好，那你就留在我身边好了

玲儿听到程小幽不再赶她，脸上露出了笑颜。

玲儿好，玲儿谢谢霓裳姐。

——子时-雨夜

宋继扬在柳千千的帮助下逃出了将军府，自从出府后就不顾大雨径直奔向东梨园。

“咚，咚，咚……”

连续不断的拍门声传入正在熟睡的程小幽的耳中。

程小幽这是，谁？

玲儿从一旁的房中跑来。

玲儿霓裳姐，我去看看

程小幽好

东梨园-大门

随着沉重的声响，梨园大门缓缓打开，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从家中逃出来的宋继扬。

玲儿不知少将军深夜拜访有何贵干？

宋继扬霓裳呢？我要见她。

玲儿想了想，看向被雨淋地湿漉漉的宋继扬。

玲儿少将军稍等。

在房内的程小幽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玲儿来到程小幽房门前，轻轻扣门

玲儿霓裳姐，门外是少将军。

程小幽微垂眼帘，转身看向摇曳的烛灯

程小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