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碑文,范闲无比惆怅,这般伟大的心愿,怎是一张嘴就能办到的?
如果人人平等、无高低贵贱,哪又怎会有滕梓荆的事情呢?
范闲长叹一声,悠然道:
范闲您的心愿太过伟大,挑战至高之权、与世界为敌。
范闲可我就不一样,比起这种勇气、我更想好好的活着。
唉声叹气里,范闲离开了鉴查院。
而他今日在一石居前和郭宝坤的恩怨也是传遍了整个京都。
京都不少权贵人士,对于范闲有着莫大的好奇。
而范闲在得过且过下,安然的等待着之后每一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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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范闲守约参与了靖王世子李弘成所说的诗会。
而郭宝坤今日似乎诚心想要找范闲的麻烦。
不仅从范闲进入世子府开始就针对范闲,甚至还想染发范闲以诗文出丑。
不过范闲以一首诗,对抗他们二人。
尽管他们言语里对范闲有诸多的不屑和讽刺,但奈何范闲气定神闲、不慌不乱。
听着他们做出的诗,范闲悠然起身,李弘成坐在首位,颇有些担心之意,他问道:
靖王世子.李弘成范闲、十步一诗,你……不再考虑?
范闲单手背在身后,只摇头叹笑,回道:
范闲多说无益。
范闲还是以成效见真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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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拿起桌案上的笔,刚想在纸上写下自己想写的诗。
瞥眸痞笑,继而询问李弘成身边的书儒,道:
范闲可会写字?
书儒低头点了点头,范闲这才将笔返还于桌案上,霸气道:
范闲我说、你写。
范闲转过身,面对今日来的这些所谓‘饱读诗书’之人,虽傲慢、但并无鄙视。
他负手而立,阔然说道:
范闲你既然说‘十步一诗’,那我今日便一步一句诗。
说罢、范闲走出一步,狡黠一笑,从口中言道:
范闲风急天高猿啸哀。
跨出第二步,继续道:
范闲渚清沙白鸟飞回。
直到走完最后一步,范闲的诗也说到了最后一句:
范闲潦倒新停浊、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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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话停,书儒的笔也随之停下。
范闲远走的身影,再次回转过身,他看着郭宝坤等人,说:
范闲此诗名为《登高》,绕是着心境便是你们一辈子也写不来的。
望向郭宝坤,范闲无奈摇头叹息,大抵他的无奈是因为这首古今一绝。
竟然用在了和这些不懂诗律的人竞争之上;所以才会如此苦叹吧?
眼珠子来回转动,范闲在内心得意万分的暗自腹诽道:
范闲【内心】:这首登高、可是人称古今七言律第一。
范闲【内心】:哎、还真是沾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光了。
身后的众人霎时间沉默不语,范闲生怕一会儿又有变故。
便以肚子疼痛,需要如厕为由,先行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至于范闲走后,那些人惊讶的语气、佩服的神情。
无一不都是在证明着范闲这首诗的厉害程度。
当然、范闲最应该感谢的当然还是杜甫、杜大家。
若是没有这位老先生,范闲拿什么斗得过他们这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