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无奈与心痛

玛依努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坚强，她的微笑在这一刻瓦解

好似身处晴天之下被霹雳当头一击，茫然失措，连带着声音都带着颤抖

玛依努尔（凤九）“什……什么……”

牙齿咬得发紧，北堂墨染此刻冷静极了，脑子内一片混乱，内心却是一片清明。半晌后，才松了口

北堂墨染“他不止一次向我要过你。”

北堂墨染（敛眸叹气）“他……很喜欢你。”

玛依努尔（凤九）“那又如何！”

玛依努尔（凤九）“阿染明明知道，我在意的、喜欢的是……”

她第一次没忍住，做出了抗议，想表达这份爱意。可惜那个“你”还未说出来，便被他出声打断，他睁开眼，神情冷漠

北堂墨染“他对你会比我待你更好。”

北堂墨染“你是楼兰公主，和亲到来黄道国。嫁给皇室，于我于北堂弈两方都不利。”

玛依努尔（凤九）“所以呢？”

玛依努尔（凤九）“阿染便不要我了？”

呜咽的哭腔试探着，晶亮的泪珠在她的眼睛里滚动，湿漉漉的美目望向他，盼着他睁开眼，告诉她，他在与她开玩笑

北堂墨染“对不起。”

北堂墨染“我从来没有想过留下你。”

北堂墨染“带你回府是出于兵权，试试北堂弈的态度，顺势出难题交出兵权，完成我的辅政职权。”

玛依努尔（凤九）“所以……”

玛依努尔（凤九）“我只是一个尊贵点的棋子？”

北堂墨染“你初来乍到，理应一切都是最好的。”

北堂墨染“若你嫁给沈卿，替我拉拢他，以免他靠向北堂弈，一家独大，性命堪忧。”

北堂墨染“我也……从未拿你当棋子。”

犹豫了会，北堂墨染看着那蜷缩成一团的女子，她垂下眼眸，目光无神，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霎那间他的心好疼，不知为何，他很想抱抱她，可他……终是不行，也不能去做

玛依努尔（凤九）“我嫁给沈卿，阿染便会开心，对不对？”

北堂墨染“并不。”

北堂墨染（齿间生寒）“只是于我有利。”

他微蹙眉，说出一句句伤人的话语，脑子里很乱，一根根情丝牵连着，他只得狠心斩断，本就该独自面对

玛依努尔（凤九）“好。”

玛依努尔（凤九）“我嫁。”

北堂墨染“……”

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的呼吸却骤然一停，太过轻易，她没闹没有反抗，那般尊贵的楼兰公主，此刻却如此卑微

北堂墨染（这就是我想要的吗……罢了，情爱对我来说，本就无缘。）

心头抽痛，宽敞的马车内，他移了位子，去到了玛依努尔身边

他眉毛始终皱着，化展不开，沉默的端详她，末了不忍心地伸出手，用衣袖替她擦去那一滴滴泪珠

极其温柔，那般认真，生怕力度过大弄疼她的脸。她的肌肤吹弹可破，今日又是施了淡妆，本就生得极美，本就该被娇宠，错就错在万万不该对他上心

面庞的泪痕被抹去，但这心伤，怕是如何都抹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