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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沉鱼在西江月里誊抄着书籍。
温奶奶一早就被鹿爷爷带走了,许是某人又出了什么馊主意让鹿爷爷来哄温奶奶吧。
不过…都与她水沉鱼无关了。
权志龙.后日晌午出发柏林。
权志龙来时,沉鱼释笔而终。
水沉鱼.何时收拾包袱?
沉鱼这几日在方家老居,不练武,只弹琴誊书,与一群腹有诗书自气华的老者谈天说地,被感染得说话都有几分古典气息了。
权志龙.昨夜回了趟诊所,你与我的,都已收拾妥当。
水沉鱼.妙哉妙哉!
抬步欲离,而起面纱,挥袖又回。
水沉鱼.(口吐芬芳)!
水沉鱼.(口吐芬芳)!
水沉鱼.(口吐芬芳)!
权志龙.咋又不出去了?
沉鱼趴在书台上,一挥袖,台上刚誊抄的诗文书籍全随风而去,长叹了一口气,对着权志龙指了指面纱。
权志龙当下便懂得为何了。
权志龙.你要嘎哈去?
水沉鱼.温奶奶昨夜搬来与我同眠,今夜明夜也是如此,但后夜我许在柏林了,温奶奶现在在楠华居,我想跟温奶奶说一下我去柏林的事。
她内心总有疑问。
总想去试探一下温奶奶对于柏林的反应,想验证她心里的猜测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此。
权志龙.那今夜温奶奶回西江月与你同眠,你再同她说不行吗?
沉鱼恍惚片刻,后极力装作若无其事一般。
水沉鱼.没想你竟看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连这点小细节都注意不到呢。
权志龙看着没有说什么,只是愣了神。
他看得出沉鱼的遮掩,他知道她近日记忆衰退和反应迟钝愈发严重了,以前只是偶尔忘事,现在却频发出现了。
记错药数,忘记服药。
忘已服药,忘未服药。
……
……
她的人生已经开始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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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刻,夕阳沉没。
万物朦胧,天地昏黄。
用完晚膳,沉鱼在凉台前静坐了半时辰。
名为静坐,实为发呆出神。
她也觉得诧异,意识中她不过是发呆了一会儿,撑死也就一刻钟,结果一转身,天都黑完了,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温之韵水水!奶奶从你鹿爷爷那偷来了个好东西!
正思考着为何呢,就听见温奶奶的声音,还有……卧槽!桑落酒!
不思考也罢!
水沉鱼.温奶奶!这等好东西您咋偷来的!
她记得两年前某夜温奶奶突然要喝酒,鹿爷爷怎么拦都拦不住,温奶奶一副不醉不休的模样,硬是喝得第二天早上直接进医院躺了一个月。
自此以后,鹿爷爷再不许温奶奶沾酒,连见都不许见。
婚宴上见酒在所难免,可昨夜温奶奶跟沉鱼吐槽这几日她所到之处竟连一丝酒味都闻不见。
温之韵鹿衔好友来访,几人正枕曲藉糟不知天地为何物,我匆忙赶去时,几人还在榻上酩酊大醉。
温之韵你鹿爷爷的赤色黑鹤开衫还挂在那个好友的腰带上,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的。
温之韵趁晗晗收拾他们几个都残局时,我顺走了几壶还未开封的酒,许是想留于最后一饮而快的,未曾想酒量……
晗晗……
沉鱼眼眸暗了暗。
温奶奶注意到了沉鱼微细的变化。
温之韵好了不说这个了!
温之韵今晚咱俩不醉不休!
她可被权志龙拦着好久不许饮酒了!
今夜一定得全补回来!
水沉鱼.不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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