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西江月
距离灯会还有一段时间,沉鱼无聊便回了西江月下棋,现如今已是第三盘了。
沉鱼执着一颗黑子看着眼前难解的棋局。
水沉舟一颗白子一下,沉鱼便又输得淋漓尽致,下了三盘她输了三盘!
沉鱼处于狂躁期脾气根本不受控制,一气之下连盘带棋全掷到地下,棋子撞着石面发出清脆响声。
水沉鱼.不下了!
水沉舟见了没有说什么,只叫了殿外打扫的人进来扫走了掉落在地上的棋子。
水沉舟.怎得最近越发狂躁了?
沉鱼甚至没有抬头看水沉舟一眼,只淡淡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然后突然转过身扯过水沉舟衣领,用力一脱他知道头便会不受控制地向床沿砸去,碎成一朵鲜艳的玻璃花。
沉鱼力气与水沉舟不相上下,这样没有预兆的攻击水沉舟无半分反抗。
沉鱼用力一甩。
……
……
……
水沉舟没有摔倒。
不是他反应快,是沉鱼改变了方向,水沉舟扶住了床头。
沉鱼手心的伤口撕裂,连着水沉舟的衣裳上都粘了几分血色。
水沉舟的眼神里透出陌生的危险感,凝望沉鱼许久,心潮起伏不定,深呼一气,似想把怒火压下去。
最终还是没能压住自己的脾性。
水沉舟.水沉鱼!
人在气头上很容易口不择言,很容易言语伤人,沉鱼深知这道理,也知自己不该这么说。
却还是这样做了……
水沉鱼.怎么?你也一直同他们一样万般唾弃我,在背后咒骂我,巴不得我去死吗!
水沉舟冲过去一手将沉鱼按在榻上,一直手狠狠的掐住沉鱼的脖颈,他的力气很大,沉鱼觉得自己离梦寐以求的死亡似乎不远了。
她甚至连一点抗拒都没有,任由着水沉舟。
直到沉鱼享受地闭上双眸,他才发现自己在做些什么,他缓缓地松开在沉鱼脖颈上的双手,愣愣的看着,难以置信刚才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
……
……
……
她能看见水沉舟愧疚的眼神。
一晃,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午后。
水沉鱼.水沉舟,我十三那年你十八,你也是同这样狠狠地桎梏着我的脖颈,不过…当年我命大,在被你狠狠桎梏过还是活了下来。
沉鱼坐起来故意攥了攥手,血渐渐渗透纱布,与此同时,有种类似恐惧的表情渗透了水沉舟的脸。
水沉舟慌不择路,在西江月里寻找着医疗箱。
沉鱼没有在意他,依旧静静地说到。
水沉鱼.水沉舟,你当真以为我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天真无邪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权志龙是你的人吗?
虽然现在已经变成她水沉鱼的人了。
不再为水沉舟服务。
水沉鱼.我们一母同胞,组成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核都拥有共通的基因,没有人会比你水沉舟更理解我,没有。
沉鱼眼神淡漠,明明嘴角上扬,却满脸疏离感,就像局外人清醒地陪你玩一场沉沦的游戏。
手中缠好的纱布被鲜血完全湿透,渗透出的血丝在榻上渐渐蔓延,染红了衣襟,带有浓烈铁锈气味。
沉鱼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权志龙是最了解她的人,她的劣根性,她的阴暗面,她埋在温和表面下的偏激和歇斯底里。
但。
这些。
只有。
唯有水沉舟知道。
沉鱼抬眸静静地看了水沉舟一样,不留任何余地离开了西江月。
-
打赏金币或为本书开通会员可加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