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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沉鱼连夜赶到了美国,一下飞机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冲进病房那一刻,若白病弱地躺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得不像人样,嘴唇苍白干涸。
水沉鱼若白哥哥…
沉鱼轻轻唤来一声若白,但这一声若白哥哥并没有让蜷缩在被子下睡熟的若白醒来。
若白瘦了。
面上几乎没有任何肌肉填充,薄白如纸的脸皮直接贴着两侧的牙齿。眼眶深凹进去,显示出一种没有生机的苍白。
沉鱼惊醒了一旁趴在陪床上的喻初原。
喻初原首先盯着沉鱼看了好久,反应来后看了看躺着病床上睡着的若白。
好在,没有醒。
沉鱼退了出去,在病房外的长凳上坐下来。
喻初原的声音过了一会从她的头上传下来。
他的声音如月光一般凉。
喻初原阿沉,抱歉。
沉鱼有一点泪意从眼眶深处浸出来,声音颤抖,但始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断断续续的哭着。
她太难受了,她常常用身体上的疼痛来压制心理上的痛苦,可现如今喻初原在她身旁,这种事情她不能做。
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喻初原阿沉别哭了,初原哥哥错了。
沉鱼静了静,终是停下了哭泣。
沉鱼缓缓抬起头看着喻初原,眼神却很深邃,被这样看着,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她是一个睿智的长辈,世事通达。
你的错误与隐瞒,都被她一一原谅。
她哽咽道。
水沉鱼初原哥哥…阿沉,原谅你了。
水沉鱼以后别再欺瞒我了。
喻初原一字一句的说道。
像在发誓。
喻初原喻初原不会再瞒水沉鱼任何事。
喻初原不会。
她不想再去想那么多了。
鹿晗与单琳怎样她不在意了,水沉舟要做什么她也不在意了,她现在只想陪着若白身边好好照顾他。
照顾她的…若白哥哥。
喻初原抱住了沉鱼。
沉鱼感受着他的体温混杂着那股似有若无的消毒水气息,忽然觉得有些疲倦得想睡。
她想起松柏。
想起喻初原的小木屋。
那是一间独立的小木屋,前面有一条静静的小溪流淌,屋子周围种着些植物,前面是一棵老榕树,枝叶在初春的晨风里沙沙作响。
踩着草地中用碎石铺成的小道,走过一座小桥,能见到被小溪流水包围着的小木屋。
那个小木屋,伴随着潺潺流水的声音。
小溪静静流淌在屋前。
僻静得仿佛遗世独立。
榕树的树叶在傍晚的风中轻柔地摇响。
那棵大榕树正对着小木屋的窗户。
幼时夜晚,月光会洒落在小屋的窗外。
沉鱼,鹿晗,喻初原,若白四个会团团坐在桌边写着课堂上老师布置的作业,流水潺潺声和书页沙沙声混合在一起,一切显得格外静谧。
偶然间抬头,可以望见窗外的那棵大榕树,茂密的枝叶,星芒在树叶的缝隙间闪耀。
这样的日子自从沉鱼被带去美国后,只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可悲的是,她甚至很少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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