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谢,谢谢。
溶溶急忙站直了身体,慌里慌张的整理了一下衣襟,轻声的道着谢,耳朵却有些烧烧的,但好在戴着帏笠,倒是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但她这些小动作,又哪里瞒得过金光瑶,那双一贯含笑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流连,带着几分揣测和猜疑。
金光瑶小姐怎么突然过来了?
见金光瑶已经认出了自己,溶溶便也不再瞒着。
溶溶这不是听说你哥病了,所以特意来看看。
金光瑶阿瑶正在为此事苦恼,兄长自那日百凤山回来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大夫都说郁结于心,心病还需心药医。
心病?心药?
说来说去,还不是跟外人一个调调,就是她带走了江厌离,害的这位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金公子得了心病。
溶溶你是要让我把江厌离交出来?
金光瑶阿瑶不敢。
溶溶行了行了,先让我看看他的情况再说。
蓝曦臣看着两人的互动,才惊觉两人的熟识程度早已超出他的预料,只是在他的记忆里,这两人一贯是没有交集的,而且金光瑶对待溶溶的态度显然是与别人不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与崇拜。
金光瑶小姐,曦臣哥,这边请。
室内,金子轩正躺在床上昏睡着,金夫人独自坐在一边黯然垂泪。
自己的丈夫也是病恹恹的,如今唯一的儿子又成了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作为母亲的她自然是心如刀绞,恨不得以身代过。
金光瑶夫人,泽芜君带着名医过来为兄长诊断,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金夫人满面的愁容,昔日的雍容华贵仿佛在一夕之间便衰老了,一贯强势精明的双眼里满是苦痛,对蓝曦臣和溶溶点了点头,随即被丫鬟搀扶着离开了。
金光瑶目送着她离去,眼里难得闪过一丝叹息。
女人爱流泪,并不是她们天生就是水做的,而是因为那颗柔软的心总是牵挂着太多。
遇人不淑,错付真心、丈夫不忠、子女不顺......一桩桩,一件件,夜以继日的磨着她,直到把最后一丝心血都榨干。
从遥远的古代,再到经济文明高度发展的现代,这似乎都是女人难解的题。
。。。。。
把完脉,溶溶从容的起身,洗了手,这才对金光瑶道:
溶溶等下我回去便将这里的事告知江师姐,她如果心里还有金子轩,便会自己过来。
金光瑶大喜。
金光瑶多谢小姐。
溶溶你不需要谢我,我只是不想让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再失去儿子。
让一个青春老去、容颜不再又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如此伤心,着实是她的过错。
如果她不是机缘巧合下得了奇遇,现在的境遇怕是并不比金夫人好到哪里去。
溶溶想起刚刚金夫人的模样,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取出一品调养身心的丹药递给金光瑶。
溶溶一日一粒,可帮助她调养身体。
金光瑶小姐这可使不得,金氏家大业大,要什么药都有,小姐不必挂怀。
金光瑶只要兄长好起来,夫人自然就没事了。
溶溶说的也是,那就先放在你这里吧,等以后需要的时候你再用。
出了院门,蓝曦臣看着两人,终于将一直憋着的话问了出来。
蓝曦臣阿瑶,你什么时候跟溶溶这么熟了?
金光瑶..........
他要不要说?虽然蓝曦臣是他尊敬的人,但也是一个潜在的情敌啊。
但转眼一想,这个情敌好歹比另外那四个好糊弄,而且如果能拉入他的阵营,那他赢的几率必然会增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