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边。
不要问她为什么又是水边,反正云深不知处多的是水,走哪儿哪儿都有水。
却邪不见踪影,只有薛洋立在雪亮的月光下,清冷的月光照在蓝湛的身上那是熠熠生辉,但照在薛洋的身上顿时就将他的凄凉无助放大了无数倍。
他立在水边,双手负在身后,静静的望着天边的明月。
在溶溶的记忆里,薛洋是从来剑不离手,有地方靠着就绝对不会站着,剑能抱着就绝对不会拎着。眼下见他这样,还真有点不适应。
溶溶薛洋?
那道凝固的身影忽然僵了一下,随即缓缓的转过身来,双眼蒙着黑布条,两行血泪缓缓的流了下来。溶溶认命似的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去。
溶溶我知道你想我,但你也不用这样糟蹋你自己吧。
溶溶眼睛是你自己的,可不是我的。
薛洋我知道,就是突然又听到你的声音,一时没忍住......
说着,他抬手想要将那两道血泪擦去,却不知为何,那血竟是越擦越多。
溶溶皱了皱眉,取出帕子沾了些水帮他擦尽血痕,随后干脆把帕子塞进他手里,家中那位熟睡的某人鼻子比狗都灵,等下闻到血腥味就又要找茬了。
明明她之前都是下定决定不管他的了,但如今看到他这样惨兮兮的模样,又不禁生出几分怜悯。
她以前分明不是这样容易心软的,可现在,她的心似乎越来越软了。
薛洋握紧手中的帕子,像是握着救命的稻草一样,脸上紧绷的神情比之前要缓和了许多。
溶溶身上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薛洋已经恢复了八成了,多谢主......小姐关心。
溶溶往前一点。
薛洋哦,好。
薛洋迈出一步,好巧不巧,脚下踩到一颗石子,身子猛地超前扑了上去。
双手胡乱一抓,只听撕拉一声,溶溶的衣襟裂开一道口子,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酥.胸摇摇欲坠。细腻的肌肤擦过薛洋的手心,他一愣随即跳着退后了好几步,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脸红了,耳朵也红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
唉,不对啊,他不是流氓嘛,又不是没摸过女人的身子,眼下又怎么会如此慌乱?
溶溶......(哟,着眼睛没了,人也跟着变君子了?)
薛洋我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冰冷的剑气刺的他肌理生疼。
随即,却邪那比剑还冷的声音在夜色中缓缓响起。
却邪主人,杀吗?
真实的,毫不掩饰的杀气,比这剑气更加的令人胆寒。
溶溶唔.....衣服太不结实,换一件就好了。
空气中又是一阵沉默。
薛洋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真怕却邪一个手抖就削掉了他的脑袋。
溶溶对却邪点了点头,却邪这才收了剑,转身走到一旁的树下,往树干上一靠就开始闭目养神。
虽然闭着眼睛,但神识依然锁定了薛洋,只要对方一有异动,他的剑便会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