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郭保坤的客栈,回使馆驿站的路上,范闲久久的沉默着,
我应该引导他说点什么,于是,以一个问句开口,
李忆“你自己回来的,肖恩……?”
范闲“狼桃杀了他。”
李忆“计划之外啊,本来要以他要挟上杉虎的。”
范闲“嗯。”
范闲顿了顿,才有开口道:
范闲“他把秘密告诉我了,死前。”
李忆“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肖恩守了一辈子的秘密。何必死前泄密?”
范闲“这就是陈萍萍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送肖恩的原因。”
李忆“他只会告诉你?为何?”
范闲“陈萍萍下了好大一盘棋,从我的出生,直至今日,终于从点点滴滴中让肖恩坚信,我是他的孙子。”
李忆“啊?你是他的孙子?”
范闲“不是!我这身子的老娘是开了挂的叶轻眉。肖恩讲的那个孩子的母亲是烟花女子,命比纸薄。”
李忆“哦,这样啊,肖恩这些年在鉴査院地牢里受尽折磨而不肯设法自尽,也是为了他这个孙子?”
范闲“陈萍萍用那孩子的信息吊着他的命,与我一般年岁,在陈萍萍控制之中,也许……是鉴査院中人。”
范闲“你在鉴査院比我熟,知不知道鉴査院有什么人与我年岁相当?”
李忆“我又不是人人的具体年龄都清楚,而且,鉴査院揽尽南庆英才,年富力强的更是数不胜数。”
范闲“还有特征,此人必定不是院内的寻常人员,而且,一定对庆国忠心不二。”
李忆“这样说来,因为滕梓荆接了假令刺杀你,他的直属上级小言公子才被派到北齐卧底。若这也是棋局中的一步,那必是一切为了大庆的小言公子了。”
范闲一震,问道:
范闲“你可知他年岁?”
李忆“别人不论,他的生辰我自然是记得的,与你同年。而且……言若海对他并不亲近,对外称他的生母是难产而死,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
范闲“陈萍萍,好狠的招数,亲孙子来换爷爷,让我装在这儿装孙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这孩子多少受了点大刺激
李忆“你还好吗?冷静一点啊,少年。”
李忆“陈萍萍是暗夜之王嘛,有点心机实属正常,而且,说不定他背后有更大的手呢?”
李忆“比如庆帝?我不也是被庆帝给坑来的吗?”
想要安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告诉他,你比他还惨。
李忆“说到这儿,我还不知道,他坑我来是为了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想像平时一样把范闲当靠枕用,
要说别的男女相互依偎叫做相濡以沫,耳鬓厮磨,我俩靠在一起,就一整个“咸鱼贴贴”的场面给到各位看官眼前,
我都抱紧主角大腿了,在这个世界的画风怎么还那么不体面啊,真的是——
诶诶诶诶!
范闲你不让贴就不让贴嘛!你推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