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院长让何道人给你提示,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这就是院长给你我的任务!”
范闲“好啊,他发现了端倪,让他自己到这儿查呗!”
言冰云.“范闲!注意你的身份!”
范闲“呵!我什么身份啊?”
言冰云.“鉴查院提司!”
范闲“那又怎样?”
言冰云.“你我等既入鉴查院,便以院长马首是瞻。”
言冰云.“一切为了大庆,无惧生死。”
范闲“那我要就是想好好活着呢?”
言冰云.“我当时想的果然没错,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鉴查院提司。”
这架已经吵到言冰云对范闲整个人下定义的地步了,
再吵下去就要骂街了,
范闲“……”
范闲深吸一口气,单方面结束这场争论,
范闲“大势已定,明日救肖恩,借机诛杀沈重,此局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范闲看了仍坐着的我一眼,抬腿离开了。
我从几案边站起来,抚仍站在门口对范闲背影愤愤然的言冰云坐回卧榻,
李忆“你身子还没好,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言冰云抬眼看向我,黑白分明的眼睛照得我心间一凉,
言冰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言冰云.“堂堂七尺男儿,却只顾个人安危,哪怕有些谋略,难堪大用,也不过是偷奸耍滑罢了!你何以这样护着他?”
说这话可能有点残忍,但……
世间却是这样,一些人的求而不得,恰是另一些人的无足轻重。
李忆“范闲的提司腰牌,不是他自己谋求的。”
李忆“而是在他尚不知鉴查院为何物的时候,由费介送给他的。”
言冰云无言,
我也是时候离开,
李忆“陈院长选中范闲之前,可没问过他,愿不愿意。”
我在门边停住,回首向他微笑,
李忆“小言公子,今天……你需要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李忆“你若想我,便差人来叫我,我随时有空陪你。”
言冰云仍是无言,我暗自叹气,
言冰云操心个什么劲儿呢?这里是北齐,范闲是使团正使,执子之人是他范闲啊!
你言冰云没有实权,跳脚也没用,不净是白白给自己找气受吗?
唉……
我的小言公子啊!这忧国忧民的劳碌命哦!
出了言冰云的房间,往前院去,范闲和王启年正一边看着高达“玩弄”挑战者,一边窃窃私语,
见我走来,王启年立马退离范闲两步,清了清嗓子,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李忆“哟!师父,您这是把徒儿我当外人了啊!”
李忆“您还记得当年你们蹲城楼诈骗的日子吗?”
李忆“那时候,您可还不认识小范大人呢!”
王启年“咳咳……”
王启年“殿下,说什么诈骗,草民惶恐啊!”
王启年“我们师徒二人卖地图,那不属于是提供便民服务了吗?”
李忆“我们这一起为人民服过务的关系,还比不上小范大人给的月钱贵重,是不是?”
王启年“这这这……王某领一日小范大人的薪酬,就要忠于小范大人一日。”
王启年“小范大人吩咐的事情……王某实在——”
范闲“行了,我让他盯着言冰云。”
李忆“你就这么不信任他啊?”
范闲“诶?我这不也是怕他冲动,不自量力真去硬刚,到时候横死街头惹你痛失梦中情郎嘛!”
李忆“我是说,你故意骗他说要杀沈重的事情。”
范闲眉毛一挑,饶有兴致,笑问:
范闲“你怎么知道我是骗他?”
李忆“言冰云不了解你,看轻你,也是情理之中的。”
李忆“但,我怎么会看轻你呢?”
李忆“事分轻重缓急,相较于太后一党的沈重,除掉自成一派的上杉虎才是北齐小皇帝的当务之急。”
李忆“你却告诉言冰云,你要杀沈重。”
范闲听我言语之中虽是为言冰云开脱,却赞了他的聪明谋略,当下心情转好,
再开口时,已带了点撒娇的异味,一条无形的狐狸尾巴在身后风骚地招摇着,
范闲“他能不信任我,我不能不信任他吗?”
范闲“他在沈重手里那么久,又在北齐埋伏了这些时日,前有沈重的刑讯手段,后有沈小姐的温柔小意。”
范闲“怎保他不会投敌叛国?”
我不禁笑出来,
李忆“他看不起你,你看不起他,也算是公平了。”
李忆“无意义地争斗,总要试过了才肯罢休。”
范闲“欸!李忆,你我出双入对,天赐良缘,你了解我也就罢了。”
范闲“言冰云……你们拢共才相处几多时日?”
范闲“你怎么也那么了解他啊?”
范闲“你不会不止馋他身子还要跟他走心吧?”
范闲“我不允许啊!”
范闲叭叭叭地贴上来,
我挣不出他的臂弯,几乎是拖着他往前走,
李忆“他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准驸马!”
范闲“我不管!我也是智慧与美貌并重的!我们同在异世相依为命!”
范闲“不准你爱他比爱我还要多!”
范闲“你不准背叛我!”
李忆“范闲!一天不耍赖你就难受是吧?”
范闲“我不管,你发誓嘛~”
范闲“阿忆……忆忆……”
范闲越说越过分,光天化日之下,喊着“亲亲宝贝”“乖乖老婆”硬把我拘在怀里,鼻子嘴唇在我颈间胸前裸露的肌肤上乱蹭,
说你像哈士奇你还真当狗啊?!
抵挡不住范闲的攻势,我只得连声求饶,
李忆“好好好好!我发誓!我发誓——”
你是大男主嘛!
我当然——
李忆“永远不会,绝对不会,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