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茹殇一曲泯伤音奏响,南千钰一脸担忧的看着路凌泽。
众宗主见二人在救人也不敢上前,生怕打扰到。
路奕天看着昏迷的路凌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在原地转来转去。
众宗门的弟子听到消息,慌慌张张的赶过来。
路云空远远的看过路凌泽,走到路奕天身边询问:“爹,发生什么事了?凌泽这么会受伤呢?”
“不知道,我们刚刚在商议事情,逸华君抱着凌泽就闯了进来,只让魏宗主救凌泽,其他什么也没说。”
一盏茶的时间后,魏茹殇的琴音停止,路凌泽吐出一口血。
“如何?”南千钰将路凌泽揽入怀中,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丝毫没有在意这个姿势有多亲密。
“将路邺先带下去休息,还有余毒未清,只能今后慢慢清除。”魏茹殇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南千钰将路凌泽打横抱起,带去自己的住处:“我带他去我的寝殿。”
南千钰行动之快,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他的身影便已不见。
“逸华君对邺韵君好不一样。”
“他们是不是也太亲密了点?”
“逸华君好像很担心邺韵君?”
“……”
没过多久,南千钰又返回大殿,径直跪在南华轩和路奕天面前:“千钰有错,请父亲与路宗主责罚。”
整个大殿静了静,路奕天不解:“你跪下做什么?快起来。”
南千钰恍若未闻:“千钰有错,请父亲与路宗主责罚。"
南华轩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只能问他:“何错之有?”
“第一,未能在路邺跟上时阻止;第二,没能在途中保护好路邺;第三,未能护好自己,还让路邺陷入危险。以上罪责,往父亲与路宗主重罚。”南千钰将自己的罪过一一列出。
路奕天:“凌泽的事不能怪你,他这个孩子就是如此,性格使然。若要说错,也是他的错。”
“他既偷偷跟着你,自然有办法让你拒绝不了他,所以他会受伤,也在所难免;光他偷偷跟着你这一条,我就得好好罚他。”
“可他是为我才受的伤,如若今日不是我们二人同行,我怕是早已死在莲雨镇。”南千钰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我本发誓要保护好他,却又让他因为我受了伤,我又如何能够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
“如若有任何惩罚,千钰一人承担。”南千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南华轩问:“你确定?”
南千钰摇摇头:“千钰无悔。”
“好!”南华轩大喝一声,“封奕,上家法。”
南千钰将外袍褪去,只着中衣,南封奕取来戒尺交于南华轩。
“你自认有错为三,路凌泽之错为二,一错三尺,总为十,可有异议。”南华轩手持戒尺问道。
南千钰腰背直挺:“无异。”
大殿内的人都不敢再看。
南华轩一尺落下,南千钰紧紧握住了拳头。
二尺落下,南千钰闷哼一声。
三尺落下,南千钰弯下了腰。
四尺落下,南千钰嘴角溢血。
五尺落下,南千钰忍痛挺腰。
六尺落下,南千钰咬紧了牙。
七尺落下,南千钰……没感到痛,身后却压上了一股重量,响起了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