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静室争辩

百人觉知为错，即使无措，却抵不过人言

——蓝浅

魏无羡说完蓝浅忍不住笑了

魏无羡、江澄、江厌离三人似乎从未见过蓝浅这样笑过，就算是笑也只是礼貌性的笑

此时魏无羡只觉得眼前的笑容他想守护下去

魏婴（无羡）浅浅笑起来真好看

蓝浅害羞了，收住了笑容

江澄则有些恼怒，凶了魏无羡

江澄（晚吟）魏无羡你个登徒子，说什么呢

魏婴（无羡）浅浅好看呀！难道你觉得不好看吗？

江澄不语

一旁的蓝浅则脸红不已

江厌离好了，你们两个

江厌离汐儿来，尝尝姐姐煲的汤

蓝浅走回去接住江厌离盛汤的碗，魏无羡也看见了江厌离煲的汤

魏婴（无羡）哇！师姐，这刚烤好的鱼配莼菜汤最为鲜美

然后四人开始喝汤吃鱼

时间已晚蓝浅也没在叨扰，喝完汤便离开了

——

第二日兰室之内蓝启仁正在一条一条的念着家规，所有的世家子弟都在听着，魏无羡觉得无聊四处张望，先是喊了蓝浅，蓝浅也回头回应他，可是蓝湛却挡住了魏无羡的视野

魏无羡则开始戏弄蓝湛，又是唤他，又是用小纸人挑逗他

蓝湛则抓下纸人，瞪了魏无羡一眼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到

蓝启仁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间兰室里所有人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有种直觉，这是在警告他。果然下一刻蓝启仁道：

蓝启仁魏婴

魏婴（无羡）在

蓝启仁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

魏婴（无羡）不是

蓝启仁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无羡解释道

魏婴（无羡）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蓝启仁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魏婴（无羡）屠夫

蓝启仁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魏婴（无羡）金星雪浪

蓝启仁又问

蓝启仁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魏婴（无羡）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魏无羡对答如流，在座其他子弟听着心头跌宕起伏，心有侥幸的同时祈祷他千万别犯难，务必一直答下去，千万不要让蓝启仁有机会抽点其他人。

对于叔父的提问，魏无羡都一一对答，蓝浅也不免对魏无羡有些赞许。

蓝启仁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暴尸七日，怨气郁结，行凶作祟，如何？

这次魏无羡没有立刻答出，其他人也开始坐立不安。

蓝启仁不许翻书，自己想。

魏无羡还是没有回答

蓝启仁汐儿，你告诉他。

蓝浅（灵汐）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最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

众人听闻，长吁一口气，蓝启仁满意点头

蓝启仁一字不差

魏无羡却一脸疑惑

魏婴（无羡）先生，我有疑！

蓝启仁讲！

魏婴（无羡）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

魏婴（无羡）‘有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但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蓝湛解释道

蓝湛（忘机）故度化为主，镇压为辅，不灵则灭。

魏无羡立刻反驳道

魏婴（无羡）暴殄天物

魏婴（无羡）我方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在考虑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从未听说过有第四条，你且说来。

魏婴（无羡）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作凶尸这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凶尸相斗……

蓝忘机转头看着他，眉间微皱，神色甚是冷淡。

蓝浅也神色大失，示意魏无羡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蓝启仁则气得的胡子都抖了起来

蓝启仁不知天高地厚！

这声暴喝吓得众人一悚

蓝启仁伏魔降妖，灭鬼奸邪，为的就是度化！

蓝启仁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魏无羡嘻嘻而笑

魏婴（无羡）横竖有些东西度化无用，何不加以利用？

魏婴（无羡）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

没等魏无羡说完蓝启仁一本书摔过来，他一闪错身躲开，面不改色，口里继续胡说八道

魏婴（无羡）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为人所用。怨气也可以，为何不能为人所用？

蓝启仁又是一本书飞来，厉声斥道

蓝启仁那我再问你！你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魏无羡边躲边说

魏婴（无羡）尚未想到！

蓝启仁大怒

蓝启仁你若是想到了，这仙门世家就留不得你了，滚！

魏无羡求之不得，连忙滚了。

（完）